的突然来访,还有方才贺阑所说的那句话。
斥责的那人更是一时心虚,抽了抽鼻子目色怔忪道:
“恕小人愚昧,不知贺阑大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阑抬眼瞧了瞧此刻正站在皇上身旁,颇有些紧绷难安的解灵胥,旋即道:“要说你们这些清官大臣消息就是闭塞,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竟然不知道,不管你们是信还是不信,在场的诸位听好了,这个人乃是我妹妹,是司扈大人的女儿——”贺阑抬手指着解灵胥语气凛然道。
话一出口,四下议论骤起,此间不乏有早已闻说此事,这时候勉强能抑制住意外之色的人,也有仿若刚听了个怪诞之说,一时震惊非常的人。
听着周遭“簌簌嚷嚷”的争论声,解灵胥不禁咬紧牙关,只见面前几十双眼睛于此时齐齐盯着自己,近乎要穿透骨肉将自己生生剥离开来。令人窒息的难安猛然席卷周身,解灵胥一时感到有些惶然无措。
贺阑:“司扈大人的亲生女儿现就在此,难道她说的话还不足为信吗?”
未料想到贺阑这样突然便宣告了自己的身份,解灵胥眉心微蹙,但想来这恐怕也是现今局面下可行的唯一办法。
商王不知何意地拍了拍手道:“司扈大人的女儿如今归来,倒真是朝廷的一大幸事,不过恭敬的话且先不说,解姑娘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想……替皇上开脱?难不成因为至高无上的身份,便能蔑视正道,无事黑白?”
解灵胥:“谁是黑谁是白难道只凭商王一面之词?”
“哼……你该知道,本王证据确凿!”
解灵胥心下一怔,见皇上侧目看着自己,他似乎不为眼下自身险峻的处境提心吊胆,倒是替自己满心忧虑。
“商王有什么证据,不如开诚布公,拿出来瞧瞧!”
见眼前的男子森然一笑,旋即转身对一众面色颇有些难堪的官臣们道:“本王人证物证俱全,此番状告皇上绝非信口开河,不过是想为逝去的父皇,讨个公道!”
贺阑:“商王如此笃定,那便请拿出证据,让我等心服口服。”
——“商王说的没错!”
听得一声沉闷的嗓音骤然响彻朝堂,解灵胥抬眼见来者迈着信步从殿外走来,凛然的气势教人心悚。
贺冉面色铁青,携着身后之人走上朝堂,只见一声戎装的将士不由分说便包抄了上来,让原本凝重的气氛变得愈加压抑。
……他这是要,造反……?
解灵胥提了口气,没料到贺将军竟会突然前来,此刻负手而立的贺阑也是挑了挑眉梢,颇有些意外。
——“贺将军怎么来了?”
——“带这么多侍卫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贺冉将军想趁机逆谋造反!”
“各位——,稍安勿躁,我贺冉绝非乱党贼人,此番所为乃是为了锄奸惩恶,替失去的先皇取了这狼心狗肺之人的性命!”
贺冉指着皇上厉声斥责,肃穆眼中布满杀意。
解灵胥皱眉看着身侧之人,却见皇上只是淡淡抬眸,似乎不为所动。
“各位,当年先皇的离世其实另有隐情,正是眼前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设计陷害,只为了让自己登上皇位。此事,若不是商王告知,我竟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不觉为这等恶贯满盈之人守着江山,岂不是荒谬至极!”
……想来贺冉对先帝忠心不二,此番冲动之举恐怕也不过是一时脑热,被商王的话蒙了心智,一心只想为先皇报仇雪恨。
解灵胥暗叹了口气,心觉贺冉这等鲜有的赤胆忠心之人,本应是坚实可靠的左膀右臂,却是与与皇上站在了道义的对立面,令人唏嘘不已……
——“贺将军的意思是,商王的话皆是事实,先皇当真是被皇上迫害?”
——“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