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八 生有原罪(2 / 4)

点银烛 樊钰生 210 字 6个月前

知道的,当初你和菟儿,娘总是更信你多些。现在乐儿还小,娘也是担心呀,怕一个不小心她再像菟儿那般生病了,那可怎么办呢……”

阿秋伸出双臂紧紧回抱着苏晓,小声颤颤担惊受怕又梦想成真的喊了一声“阿娘……”

阿娘两字起声有力,字音儿又收的短促,还裹着未尽的余音。这样的恩泽她还不敢相信。

“唉!”苏晓明亮亮的答应了。

这声唉是一座灯塔,火速照亮了阿秋缱绻不安的心。这片刚刚还悬浮的心总算落定。

她喜悦着,这场泪流到尾声,由苦化甘,脸上黏着的不再是咸苦,而是幸福的粘稠蜜糖。

“好啦,别在这儿窝着了,回去。”苏晓拽她起来,拉住了手。

阿秋拭干净挂在下巴的残泪,吸吸鼻子抿抿唇,从哭红的脸上绽放出花儿般的笑,带着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苏晓见她笑脸,满意的点点头。

她被苏晓拉着手回屋,离开的时候掂了掂小碎步,快速的用鞋底将方才写下的字抹去。

异途同归?才不是呢!呸呸呸!真是的,我方才怎么会这样想呢!

此时的她知足万千,千万知足。

一个称呼,一句阿娘,得以救赎。

疤脸女人元晴抱着凡玉菟的墓碑哀嚎,嚎了一阵儿累了,靠在墓碑上,吹着还有点凉的春风,望着眼前浅绿的原野。

野花发了芽,开出嫩黄色的小花,在微风中依依摇摆。

“小菟儿,宝宝,你怎么就不愿意认娘呢?你泉下有知,终于知道你是我腹中之卵所化了吧。宝宝,你说说,你当初怎么就至死也不相信娘呢……你连眼都不愿意睁……”

说到这眼泪又流下了,泪滴滑过到了嘴里,还是咸苦的滋味。

这厢品着永远化不开的哀愁,背后响起一句曼妙女声,可说的话却叫人生气。

“一辈子了,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姐姐。”

元晴猛地回头,看见一袭紫白道袍飘飘,衣带和袍边上绣着七色莲花,梳着道家髻的女子不施粉黛,清水模样。有道是真水无香,自有一股仙家气韵。

“蕊姑?”元晴蹙眉。

蕊姑对她浅浅微笑。

元晴诘问:“您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蕊姑拂了拂衣袖,享受了片刻清风,道:“凡玉菟怎么会埋在这凡家祖坟呢?公主墓才是她的栖身之所。你在这儿哭了半晌,却只哭了一套衣裳。”

元晴瞪眼大惊:“不是埋在这?”

蕊姑点头:“所以我说,你一辈子都不了解你姐姐。不管是生是死,她都不会让那孩子归了凡家。”

元晴叹气:“罢了,人言说灵魂通感应,祭奠她不拘在哪儿。”

她又猛的伸长了颈子抬头:“蕊姑,您告诉我,这孩子为什么到死都不肯认我,还是因为坠楼之事吗?”

蕊姑将眼前一切尽揽,绿草摇曳在她眼中,“非也。那孩子聪明,早已认出了你等。在她看来,无论是白弘、白芙,亦或是你白月,都是沆瀣一气,都同一副嘴脸,一副德性。所以,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探究,或者再重新认谁做娘了。到底她和白芙处的久些,也是白芙的身子将她诞下的,即使最后和她扯珠断情,那也终归和你没有一丝情分。”

元晴不甘心,“可她是我腹中之卵,她到底是属于我的。”

蕊姑抿嘴笑笑:“当初你为何来求珠胎子,又为何将珠胎子置入白芙的脐中,你的目的你自己清楚。本就居心不纯良啊。”

元晴沉重的点点头,“是啊,一朝存邪念,终生跑不脱。我也是自作自受。那,那我现在,能再把小菟给生回来吗?”

蕊姑遥遥头:“不能。”

元晴焦灼问道:“为何不能?”

蕊姑侧了侧身子,眺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