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是夜传来消息,遭了鼠咬之人,连同圣人,全部高烧不止。
姑姑一直没回来,想必又是在甘露殿忙的团团转。
我问玫姨“在孤女岭村的时候,白兔们为我叼来的草药,姨姨可知道是什么?”
绣花针在玫姨的指间翻飞“就是野地里的蒿子,一种兔草。话说真是物从其类啊,你这只小兔宝儿吃了兔草,竟能病好。”
“其实,我知道那草是什么,就叫青蒿,最能杀菌退烧了。”
玫姨一瞥眼,告诫我道“前头的事情是天大的事,自有天大的人去负责,轮不到你凑合。”
我会意“那好吧~”
玫姨说“菟儿,姨姨的一卷水红丝线前天被秋丫头借去了,现在要用,你要回来去。”
“好勒。”
我掂着步子蹦哒着去姐姐房里。西厢房门没锁,一推便开了。
厅里暗的,睡房里点着灯,门没关。
笃笃笃,“姐姐。”
我探头进去,她一抬头,将手中一物匆忙掖在枕下。
“妹妹何事呀?吓我一跳。”
“玫姨让我来拿丝线。”
“哦,条案右边第二张抽屉里。”
我走过去拉抽屉,骨碌碌,只见抽屉里一只透明的白琉璃瓶。
我心里一咯噔,这不是我的香露瓶吗?曾经周贵妃赠我的,现如今香露许多,何时丢的竟都没注意。
阿秋匆忙下了睡塌“哎呀呀,我忘了,是左边。”
我还没看仔细,她“库通”一声把抽屉关上,拉开了另一个,速度拿了钱递给我“在这呢,回去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姐姐是不是拿我的东西了?”
她知我已看见,便就势大大方方道“你是说那个白琉璃瓶吗?你以为你是家中小的,好东西都只能在你那?这是我的东西。”
“哦?姐姐从哪里寻得的?我也再去添置一瓶。这一味调香娇冶,留香持久,奈何差不多用完了,又不是京货,不好得啊。”
她直愣愣的眼神与我对抗着“这我还真不知道,不然,妹妹去问姑姑吧。”
我小牙一咯“行啊,这可是你说的。”
她不以为然的站起来,开始利用身高优势俯瞰我“是我说的。”
我灵机一动,唰的跳上她的睡塌,从枕下抽出她藏的东西。
一看了不得,一只荷包,绣着一对比目鱼。
“哇哇哇,姐姐这是有了心上人,在绣信物呢!”
她过来夺“还给我,还给我!”
“不给,就不给。”我把荷包背到身后,摇晃着脑袋。
她愤怒的神色突然一转,柔和下来,神秘的对我说道“妹妹若帮姐姐保密,那么作为感谢,姐姐就告诉妹妹一件密事。”
我闪着眼睛“什么密事?”
她伸出小拇指“拉钩才作数。”
我略想了想,觉得可以一试,便勾上了她的小拇指。
然后她揽着我说道“我知道你呢,很在乎朋友。旧年选秀,与你一同进京的那个丫鬟,你应该心里也惦记着吧。”
呃?丫鬟,从没有人提起过啊……
我顺着话往下捋“是呀~”
“我回想了那段时间,有次左相与姑姑会面,姐姐无意听来一句,把谁的贴身丫鬟,从秀女所住的驿馆送去了太仆寺做了驯马女。”
“现在再回头看,肯定是送了你的丫鬟啊。”
我圆张着嘴“哇~,应该是了。这样分析没错。”
天呐天呐,我终于找到了那段神秘日子的当事者之一,我穿越过来的秘密,「点银烛」的秘密,终于有点线索了……
我巧笑着把荷包还给阿秋“我绝对守诺,放心吧。”
她笑着抱抱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