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们最后一程的颜色,就是火将灭的颜色吗?
这里的每一物,皆是压抑。
往左一扭头,刑房里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在受刑。脖子和头发被绳索悬着,只有踮起脚尖强撑起身体,才不至于被缢死。
额。
为什么不一砖头拍死算了,还要虐杀。
典正嬷嬷将我领到一间看押房前,叮嘱道“小书女只管去问话,若这厮不老实,您便摇铃,嬷嬷和看守们听声儿就过来。”
我推开那木栅门,满地的干草好像是新铺的,不见霉菌没有血迹。
医官木佳蜷缩双腿侧躺着,以臂为枕,见有人来了只是缓缓睁开了双眼,丝毫未动。
我坐在嬷嬷为我搬进来的矮凳上,瞧了瞧他受伤的脚踝。看来已处理过了,此刻已缠上了厚厚的白叠布。
我先开口“小医官前日还为我诊脉开方,怎么如今全不认识了?”
他本不理我,又突然嗤笑道“早知此事能坏在你手上,我就该当天开一剂猛药毒杀了你。”
“啧啧啧!”,我砸嘴道“想法不错哟,可惜错失良机了不是?”
他咬了咬牙,从鼻中呼出一口气来。满满意难平的模样。
我看了笑道“如今,你竟然还有精气神用在气愤上。若我是你,便该想着如何能保一条小命了。”
他摆弄着一根干草,拽拽的说道“我命如何,怎劳他人费心。”
我提眉说道“莫不是,小医官还指望着那李灈来救你?”
他不言。
我接着说道“可惜了~,谁会救一枚无用的棋子呢?但凡你有点能耐,也不至于半日就把小世子给找出来吧。”
那前日清风寡淡的少年今日里经此一役,即刻染了一身的哀怨愤懑之气。
看来“不经过历练的善良,并非真善”,而所谓的“淡然”亦如此,稍稍一摧,便乱了。
微微涌动的怒火搀着乱七八糟的情绪,他没忍住斥我道“你懂什么?!”
我继续逗他“喔?我懂的也不多,只不过知道,你我是同一日所生之人呀!”
我把“同一日”三字,咬的极重。
他猛的一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安的看着我。
我扑哧一笑,原本我还不能十足确定,瞧你这反应,没差了。
与此同时,深埋在我心底的一点火种,突然在此刻熊熊燃烧!
我狠狠说道“这呆傻蠢笨的李灈,举全国之力寻找,原来是男是女都能给搞错!”
跟着平复着自己情绪,继续眉飞色舞“难得碰见一个辛卯年白露日所生的男孩子,快说说你是什么时辰生的?我们也好分个长幼次序呢。”
他的脸憋的涨红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晃着小腿,一副娇蛮模样“你虽外貌不似李灈,可是,却和你姐姐李恺恺,在举手投足,某个节点,形韵相像!真的是,光这一点惹我细思了两日,煞是头疼呐!”
他脸颊的肉往上抿“还有呢?叫你作如此判断的原因,总不能只有一个。”
我哈哈一乐“不错不错,开始上道儿了。”
“着实还有另一原因。也是巧了,昨日不经意瞧见了你从承香殿出来,身边却是小世子的乳母相送,可是也送的太远了些,都送到假山旁边了。”
“我这一不小心就起了好奇心~,略略走近两步,呜呜啦啦的,只听见了二少爷三个字。”
“回来就不停的寻思,这北境王府有大少爷和小世子,这二少爷是谁呢?”
“哈哈哈,我就今日早上,才猛然觉得,这二少爷该是称呼的你吧。”
我盯着木佳眸子笑道“敢情儿是这帮奴才们为了利用木医官,为你编织了一个为父效力,得父承认,得以归家的美梦了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