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便…便掀,掀我裙子,拧我脸蛋,吵嚷着自己是北境王手下中郎将之子,谁敢不从他。”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跑脱的?”
讲到这里,小县主始才敢大声,当众说道“有个机警的丫鬟悄悄找了块石头猛然楔在他的鼻子上,他一吃痛才丢了手,我们三个疯也似的跑,他还在后头喊人要追,便只能躲进一人家的牛棚里藏了许久,那个场面,今日还在我脑中晃悠。”
“辗转了一夜,还是忍不住,前前后后跟阿爷说了,都怪我一时欠了思量!阿爷一听便暴跳如雷,前几日本就因为北境王生了一场大气,于是抄起兵刃便出了门!”
“阿爷素来脾气暴躁,我这生怕他在京中再惹出事来!我跟在后头又追不上,无法相劝。也是巧了,今日里一早哥哥跟着皇上去了茉城别苑。常侍和舍人二位大人又未从宫中回来……”
“如今初来此地,更无熟识亲友,一时间没地方求援,无奈之下,只想到贵府,王爷您与阿爷还有过数面之缘,许能想办法周全一二。”
王爷紧锁眉头,传身边近卫过来“今日里,你可探知北境王所在何处?”
禀王爷“听闻皇上启程去了茉城别苑,虽未被传召,却也跟去了。”
“他带了多少人去茉城?”
“约摸三百。”
王爷扶髯“只三百……传令下去,集合府兵五十。安儿,你与我便服轻械,去一趟离山。”
念奕安即刻严肃答是。
随后王爷交待与我“玉舍人,本王前去,只望能稳住局面。这边小县主,就劳你看顾了。”
“是,王爷且去。”
父子二人与我交换了眼神,便巍然转身出门去了,一边大步流星,一边与参军商讨着进一步的接应计划,策略布置。
我吁出一口气来,一是觉得时日不太平,一是觉得这外厢用兵之事,倒像是从来都把女子给忽略的一干二净……
兵戈在前,我只剩看孩子的份了。
想着此时的离山大营,两波势力定是僵持不下。一方骄纵跋扈,一方暴躁如雷,还不是陨石撞了大海,非掀起惊涛骇浪来。
无论如何,只愿该平安的人,平安就好。
一整天下来,我尚且是惴惴不安,更不用提小县主,完全是食不甘味,如坐针毡。
从上午等到午膳,从下午等到日落,直到酉时末,才遥闻大门处响起错落不断的马蹄声。
他们回来了!
小县主撒开步子就往外迎,焦急万分的心情一刻也不能多等。
念家父子一身的汗湿,洇透了后背。又加满脸满身的污渍和隐约可见的血迹,叫人看了一颗心咚咚直跳。
“王爷,公子,如何了?怎么瞧起来不妙的情况。”
二人累极了,气喘嘘嘘,只摆了摆手,“先喝口水!”
接过丫鬟们递来的茶水,一通豪饮鲸吞,连用数杯才止,敞坐在椅上倒腾着气儿。
气儿平了王爷开口对小县主说道“你父亲无碍。今日里我和安儿赶到之时,双方已然动了手,虽说双方兵士都有不少死伤,但南衙禁卫到底阻止了进一步恶化。圣人得了飞马传书,便也半路折回,亲审了此案!”
我和小县主异口同声“审理结果如何?”
“圣人直接在离山大营升帐鞫谳,涉事的中郎将被贬为飞骑蔚,其子着一百军棍,流于登州苦役三载。前度刺客之事,因那尸身竟无人来认,只得继续排查。至于两位王爷未经圣谕,私动兵戎,则削这二番养兵饷银三成,并设安北都护府与安南都护府,以为制约惩处。”
我心中一叹,如今皇上削弱番地的意图已经浮出水面,彰明较著了。而且机会来的甚好,有理有据,顺理成章,倒叫百越王和李灈辩无可辩。
小县主拍着自己胸口“阿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