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彩。
而下一位将要出场的艺伎,由司仪介绍,是位刚来未出几日的新人。
但见她身姿娉婷,年纪虽小,却也初现婀娜。羞羞然转屏风出场,一身胡服样式的装扮,而遮面的面纱,倒由珍珠串成,珠光奕奕。她手持一枚短笛,笛尾流苏如泻。
那该是羌笛吧。
她走路的模样,倒叫我感觉有些熟悉。
只见她玉步登台,一撩外衫,半坐半倚在半月型的凳上。轻举羌笛,手腕旋动挽了个花,便挽在了唇边,透过珠帘面纱的缝隙,幽幽吹奏起来。
羌笛的声音空旷悠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好一番别致滋味。
然而赏的越久,越能够从她的颔首点头,气息吞吐间识出故人模样。
她是谁?
我在脑中过着这十二日来,有印象的所有人。
我去!张若卿?
我腾地坐直了腰身,再也没有心思品酒赏乐。
原来你还乐淘淘的有了一份新的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还是份在现代人眼中,叫做明星的工作,名利双收啊!
光是你成为了我小时候想成为的人,这已经够可气的!你竟然还在前几天伙同马脸王爷在半路上堵我,想要杀我,那真的是有够过分了啊!
我决定要惩罚她,不仅安慰自己,也是安慰那个惨被断喉的紫衣女子。今夜宫中我未赴约,想必当权者已经连夜起草通缉公告,明日一早便会在各个城门处等着逮我了。
刚好,我就多留一天。
我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到柜台前,学着男人模样说道“台上的这位姑娘,本公子明日午时想约她一同进餐。初次见面嘛,哈哈,就先聊心事,倒不知她是不是朵解语花呢?”
那鸨母将手一拍“公子哪里的讲话,我这里的姑娘,各个善解人意。一看就知道您对她颇为好奇,哈哈哈,那明儿个,是送到贵府上?”
我佯装满意的点点头,坏笑道“如此甚好。不劳烦妈嬷相送,明日午前,我派车来接姑娘。”
我俩相视一笑,突然发现鸨母与客人之间,竟也存在着神秘的情感链接,那是一种知你懂你且依着你的体贴……
于是交付了定金,拿上盖戳的收据,我便背手阔步离了这怜音阁。
今日不停的演戏使我累极了,只想速速寻到一家客栈歇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