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可是留下的依旧只有手足无措和逐渐塌陷的时空,岌岌摇摆的世界还是崩溃了,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崩地裂,眼前所有的物质都化为了虚无,我的身体如一粒尘埃不知漂向何处……
不是坠落,也不是飞翔,此时此刻,没有恐惧,也没有欢乐,而有的,只是一种从容。
身心放松而去接纳的一种从容。
待我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是亲切的淡蓝色天空。
云丝袅袅,鸟儿鸣鸣。
呼进一口清新空气,还在品味,可脑门上便被重重拍了一记,“醒了还在挺尸,速度起来。”
我看向呵斥之人,竟然是个头挽发髻的古代男人,一脸胡茬。穿着薄甲,赭红粗布衣袖缠着腕带。
我的眼睛一定快要瞪出来,绝对大过铜铃。因为蓝色的天空又围上了几个女生脑袋,就是类似电视剧里看过的妆容发型,只不过要小巧些许!这这这,唐朝?宋朝?横店影视城?
接着我的衣襟被生生提起,这表示了现实的严肃性,需要我表现的服服帖帖。推搡间我并不能认清局面,再加上仍旧头脑昏沉,便又莫名其妙的被簇在一群女子之间,而后数条长麻绳将所有人连成了串儿。
十数个兵丁押送我们如同赶着羊群,往山顶而去。山石荒杂,一副人迹罕至的模样。我找机会往后回望,远远瞧见一座城池笼罩在苍茫暮色之中。斜阳已经不再光辉,唯有高处还剩的一点锋芒映着我的眸子,便又是几世的恍惚……
刚刚我不是在投胎转世吗?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不对,刚刚似乎是投胎失败?那我这是来了哪里?这是我的身体吗?
我一直是个疑问宝宝,在我“去世”之前就是,常年思索各种疑难杂问以求找出真相。
“加快脚步!天黑前若赶不到便有野兽出没!”那个大胡茬又在粗声粗气的发号施令。在场无一人敢有异意,这氛围不得不使我选择暂时媚俗,毕竟用上辈子二十九年的生活经验来看,自恃勇敢的出头常不能够使结局满意。
地上半死的黄草。干涸的如我的嘴唇。不知道又走了多长时间,脚底磨的快要起火。身体里仅剩的一点水分都化作汗水,滋滋的往外渗,就连眼睛的余光也可以扫到鼻尖的晶莹汗珠……
手指背抹去了汗,顺势舔了舔嘴唇,觉得腌痛。下意识往身上摸去以求摸出点什么,倒是越过襦裙发现内层衣服的口袋里剩了几枚小番茄!是的,那是我二十九岁“生命终结”那天,随意在果盘里抓了那么一把,还没来得及吃。
隔世的东西润起喉来格外甘甜多汁。于此同时还意外发现手链项链竟然全部都在,现下里百感交集。
虽然,它们并非连城珠宝,可却弥足珍贵。
目的地在我将要再度魂不附体的时候终于到达,我许是天生的贫血患者,三魂七魄飞走一两个稀松平常。已经攀爬到顶峰了,一行人儿累的四散瘫倒,捶腿捏腰。个个青春华年倒顾不得姿态,大声喘着粗气,喘成了一群牛。
山营内出来交接的兵卫,将我们的人数清点了数遍。又比对了名册,细致入微,仿佛关乎我们的事情重要之极。
核对完毕并无错漏,才下令放下城门引我们进入。
天早已转黑,大营入口处仅靠几只火把便显得昏暗。
虽说不能看清这山营的囫囵模样,可是重砖磊砌的营墙已经站成了不可撼动的姿势。还有营墙甬道上那密集的岗哨与警觉的哨兵,皆在诉说着里面的秘密。
入门来未走几步,果然被带至那远远看上去,便觉得颇为阴森之处。
这是一座烟囱状的怪塔矗立于北侧绝壁,高约七八丈,直探星河。
即使换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八层楼的高度。听闻周边此起彼伏的叹吁,像是果真少见到如此怎般的高大建筑。而这怪塔,怪就怪在下瘦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