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青衫,在缭绕的雨雾中腾起飞跃,银光闪闪的长剑将雨滴切成两半,他步履轻盈,却寒意凛凛,在雨中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
难道真的是因为高处不胜寒?
江楚歌站在廊下,静静看着耍剑的秦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虽说孤独是人生的常态吧,但看着这样的秦公子,她特别想过去抱抱他。
秦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侧,凝眸看着院中的秦影,啧了一声,“我叔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不知道。可能是我写的诗触及到他灵魂深处了。”
江楚歌觉得只有这个原因了。
秦婴看她一眼,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模样,“脸是个好东西,拜托你要一下。”
“滚!你才不要脸呢!”
江楚歌喷他。
秦婴抹了把脸,看着在雨中耍剑的秦影,悠悠叹气,“十七叔这次是遇到难题咯,心里烦闷是正常的,毕竟他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滴。”
“什么难题?”
江楚歌扭头看他,“你知道什么内幕,快快招来。”
“北漠那边,有个少年将军,打了几次胜仗之后就不知道姓什么了,频频挑衅我东历边境。”
秦婴说到这里脸色不由沉下来,“那人是个武痴,一直久仰十七叔的盛名,想要挑战他。这不,听到十七叔回来了,便开始在边境整兵,蠢蠢欲动了。”
江楚歌拧起细眉,“他既然仰慕阿湛,私底下过来讨教讨教不就得了,还非得闹到战场上去挑战?摆明了挂羊头卖狗肉嘛。”
“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秦婴正色道:“反正现在满朝文武皆知十七叔回来了,也都等着他能应这一战,皇上呢,想让十七叔回朝堂,却又想让他能够主动请缨打这一仗。”
“呵,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早干嘛来着?”
江楚歌一万个不乐意,“我最烦那种卸磨杀驴、狼心狗肺的人。当初以为太平盛世了,不需要摄政王干预朝政了便逼着人家隐退,还没老就被迫还乡了,现在又巴巴地求我男人回去,啧啧啧,脸色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哦。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吧,你亲自来倒也罢了,现在是怎么着,拉不下脸来就威逼利诱?”
“嘘嘘嘘嘘嘘!”
秦婴环顾四周,忙不迭地来捂她的嘴,“你嘴上能不能有点把门的?谨言慎行,懂不懂!”
“懂,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骂的是谁?”
秦婴无语地翻两个白眼。
拜托,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在骂谁好吗?
“话说,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十七叔这样淋雨,不怕他冻着啊?”
“冻着正好,还不用上战场帮别人拼命了。”
江楚歌随手从一旁折过一根树枝,一边摘叶子一边道:“你帮我们煮姜汤去吧。”
秦婴不满地嘟囔道:“那你呢?”
“我陪他玩玩。”
话音刚落,江楚歌便将伞丢到一边,拿着树枝冲进了雨中,直直朝秦影劈去——
江楚歌拎着一根树枝,像模像样地和秦影“打”了起来。
秦影练完了一套剑法心绪也渐渐平复了些,他知道江楚歌一直站在廊下看着他,怕她站得太久着凉,正准备收剑,她便砍了过来。
那便只能继续陪她在雨中玩一会儿了。
秦婴站在廊下看傻了眼。
不是说好的怕着凉吗,这怎么突然间一块冲进雨里发疯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尤其是人家两口子似乎还在雨里玩的很开心,打的一本正经。
江楚歌这段日子经常跟秦影切磋,被他喂招,她虽然没学过武功,但也练过跆拳道和击剑,有点底子,在他的培养下也能像模像样地耍个剑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