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是一声喊,“给我留一碗!”
那气势特别像是赶赴刑场的钦差,气壮山河地喊上一句——刀下留人!
这一餐饭,刷新了江楚歌对秦婴新的认知,他吃饱喝足,支在那里快要撑死,动也不动了,对江楚歌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奶奶。”
众人:“……”
秦婴抿了抿唇,纠正道:“姑奶奶。”
江楚歌失笑,促狭地问他,“怎么样,赛螃蟹好吃吗?”
秦婴点头如捣蒜,“太好吃了!比我吃过的螃蟹都好吃,入口那叫一个鲜美啊,怪不得叫做赛螃蟹。你是怎么把鸡蛋炒出螃蟹味的?”
“天机不可泄露。”
江楚歌傲娇地转回头,又看向同样有些石化的江钰,“江大哥,怎么样,我做的菜还能入口吗?”
“嗯嗯,好吃。”
江钰也止不住地点头,满脸的感动,“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过奖过奖。”
江楚歌难得有些害羞,“嫂夫人做饭应该也不错吧。”
江钰神色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
“大错特错。”
江淮接过话,毫不留情地说,“我娘做的饭,连狗都不吃。”
“……”
江楚歌不知这话该怎么接了,江钰却是一脸严肃地把话接过来,“怎么说话呢,难道你我父子还不如狗吗?”
得,整段垮掉。
饱餐一顿后,江钰也撑的不行,和秦影一起去后院散步消食。
江楚歌很识趣,不打扰人家兄弟两个久别重逢,被秦婴拉去厨房做指导了,江淮则抱着团子和小鱼儿一起去外面玩滑板。
京城的浮生酒楼比双喜镇的浮生酒楼占地面积广,后院设计的也更加精雕细琢,满园秋菊,花色妍妍。
午后的阳光很是浓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
秦影和江钰沿着廊下散步,脚步轻缓,半响无话。
江钰任东历国的大理寺卿,九卿之列,位极人臣,掌平决狱讼,全国的刑狱案件都要经他之手,性情则养的格外严谨,肃穆,不苟言笑。
只是和秦影走在一起,江钰倒成了那个话多的。
他没有额外的一些客套,上来就直接切入正题,“红颜一事,是太皇太后徇私,未经大理寺便直接将其下了大狱,于律法是不通的。”
“嗯。”
秦影淡淡应了一声。
人人都知这个道理,可没人敢光明正大地指认出来,太皇太后懿旨更是无人敢抗,若红颜真的为此事丧了命,也无力反驳。
“这件事,可大可小。”
江钰神情严肃,给他分析着利弊,“往大了说,南烨与乐阳长公主的姻缘关系到将军府和皇家的联合,当初皇上亲自赐婚,为的就是笼络南家,可乐阳长公主性情乖张,成亲数年,将南家折腾的是鸡飞狗跳、苦不堪言,反而让南家对皇家有了意见,和离一事恐怕南家心意已决,但皇上未必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