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幸灾乐祸的语气,秦影瞥他一眼,“等你什么时候娶妻,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哦?”
柴言抬头盯着他的喉结,继而往下瞄去,“什么滋味,说来听听。”
秦影:“……滚。”
柴言真的滚了,他转身,挥了挥手,走的无比潇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影唇角无声地翘了一下,而走在前面的柴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神情倏然冷了下来,冰寒如霜。
这一晚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临溪村确实不太安全了。
江楚歌一向惜命,哪里安全就往哪搬。
他们简单打包了一些衣物,决定搬去镇上住,仗着和秦婴关系好,江楚歌要了两个包间,一家四口暂时住在了浮生酒楼里。
不过秦婴这个吝啬鬼可没这么大方,江楚歌免费入住的条件便是,秦婴也得拥有在辣妹面馆的长期饭票。
礼尚往来,公平的很。
秦婴嘴巴挑的很,从小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在酒楼平时吃个饭大厨们都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个弄不好就要回炉重造。
就这样还挑三拣四的,往往吃上一口觉得味道不对就撂筷子不吃了,难伺候极了。
然而在辣妹面馆,完全不存在挑食的问题。
因为江楚歌做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喜欢。
虽然这话说出来挺没出息的,但真的是这样,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摒弃山珍海味转而喜欢上了家常面食。
江淮嗤他:“你就是大鱼大肉吃腻了,转而吃清粥小菜换换口味罢了。”
“不一样,那怎么别人做的面我就不爱吃呢。”
秦婴不服气地反驳,然后吸溜一口汤,“反正楚歌做的面就是好吃,怎么着吧。”
还楚歌……
江淮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就吃了几天面,你就背叛锦绣姑姑了?”
“这怎么是我背叛锦绣姑姑呢?”
秦婴抬手一指在柜台咬耳朵说悄悄话的秦影和江楚歌,“你瞧瞧他们,腻歪的都快成连体婴了,就算我想拆也拆不开啊。”
他后半句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秦婴和江楚歌都听到了,夫妻俩一致对外,“你想拆谁?”
“没,不敢……”
秦婴怂的一比,干笑两声,“我拆我自己。”
在秦影的逼视下,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将江淮薅过来当挡箭牌,“到时间了,赶紧回酒楼说书去,客人都等急了。”
秦婴拉着江淮就想跑,却被小鱼儿这个程咬金拦住了去路,他带着虎子和甜儿,三小只仰头看着江淮,“江先生,我们能去听吗?”
“可以。”江淮点点头,他性情虽冷,但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伸手摸了摸小鱼儿的西瓜头。
三小只很高兴,开开心心地跟在江淮后面。
秦婴也要跟上去,却被一把揪住了后脖领,“哎哎哎……”
他差点被勒死,握着脖领子转回头,对上秦影凉凉的眼神,吓得腿一软,“叔,我错了,你和楚歌固若金汤,哪是我能拆的开的?”
一边认着错,一边冲江淮发去求救信号:兄弟,救救我!救救我!
江淮看着他那怂成一团的倒霉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刚要动唇,就听见秦影冷冷地命道:“你走你的,我有话跟他说。”
事已至此,他也没得救了,江淮给了秦婴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后带着三小只走了。
秦婴暗骂江淮不仗义,转头一脸悲壮地面对秦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成功将江楚歌逗乐了,她笑道:“瞧给你吓的,我们能吃了你是怎么着?”
秦影将秦婴松开,秦婴抚了抚被扯皱的衣服,嘟囔一声,“你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