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都是些狗血而辉煌的历史啊。
现在怎么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
江楚歌平躺在炕上来回蹬着两条腿,越想越心烦,腿蹬的越来越快,跟风火轮似的。
秦影刚进屋就瞧见这一幕,眉头微微一蹙,“你在做什么?”
“减肥。”江楚歌口气听上去很不善。
不是羊癫疯就好。
秦影默然收回视线,转身关上了门,一回头,便对上了江楚歌虎视眈眈的眼神,她斜坐在炕头,身子微躬,看上去像一头蛰伏的猎豹。
脚步一顿,秦影靠在门上,警惕地看着江楚歌,“又做什么?”
刚刚还虎视眈眈的江楚歌忽然绽开了笑颜,眉眼弯弯地望着他,“冰块,我衣服都肥了,明天带我去集市买几件新衣服呗。”
秦影微怔了一瞬,“……就这样?”
不过是想跟着去趟集市罢了,至于这么谄媚?
“嗯啊。”
江楚歌莫名心虚了一下,佯装镇定,往墙边的方向蹭了蹭,留出一大片空地给秦影,眯眼笑道,“我如今瘦了,占不了太大地方,让给你。”
“……”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不只江楚歌懂,秦影也懂。
估摸着这丫头又憋着什么想法呢,秦影没问,也没揭穿她,只默默地上了炕,脱去外衣钻进了被窝里,江楚歌也跟着他躺下了。
蜡烛一灭,房间便恢复了安静,黑暗中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但微弱的呼吸声。
“啧。”
江楚歌突然想起什么,砸吧了一下唇,睁开眼睛转了个身子面对秦影,“等等,你刚才好像还没答应我。”
秦影跟着睁开眼睛,一顿,发出了一个鼻音,“嗯。”
虽然还是惜字如金,但答应了就好。
江楚歌很是开心地躺下,往他身侧蹭了蹭,又兴冲冲地提议道:“要不明天把小羽和鱼儿也带上吧,整天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出去放放风有利于他们的身心健康,更能够茁壮成长。我瞧着小羽和鱼儿都长高了不少,袖子和裤腿都短了一截,衣服也都旧了,给他们也置办两件衣服呗。”
秦影平时最烦人话多聒噪,小鱼儿在他面前多说几句废话都会惹的他蹙眉头,秦羽最会察言观色,也一向不多话,这会儿听着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竟然不觉得烦,反而有些窝心,还破天荒地应和了一声,“好。”
这些年他带着弟弟和儿子辗转了不少地方,白天上山打猎,晚上教他们读书习字,日子过得清贫平淡,好在男孩子也不需要娇惯,有的吃有的穿,能够平安长大就可以了,生活马马虎虎的过,糙得很。直到找到江楚歌,在她的精心投喂下,生活才算是过的精细起来,真的像在过日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回应之后的惊喜,江楚歌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操心起他来,“别光说小羽和鱼儿,你也该买几身新衣服了。”
秦影薄唇未抿,淡淡道:“不必,我又没长个儿。”
“那也得买。”
江楚歌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唠唠叨叨的,“你总共就这两身青色的衣衫来回倒,洗完这件穿那件,都快褪成白色了,前几天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搓的太用力,破了一个洞,我又不会补,眼瞅着那洞越来越大了,唉。还有你那鞋,鞋底都快磨平了,你穿着不嫌硌脚啊……”
秦影:“……”
她一晚上罗里吧嗦不知道说了多久,秦影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她两句,然后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一晚上他同江楚歌说的话加起来,比他和外人说一年都多。
有些人,有些关系,在日积月累斗转星移中,正在悄悄改变着。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一家四口便收拾齐整,准备出发了。
秦羽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