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了两声,心道:可不,靠着冰块,能不凉快吗?
刚走过去,就和秦影的目光对上了。
不知怎么的,江楚歌被那冻人的目光看得心尖一烫,耳朵根唰的一下红了,下意识地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可偏偏小鱼儿这个没眼力见儿的,仗着他人小腿短,腾腾腾从厨房里搬出来一把小凳子,又腾腾腾地跑回来将凳子“咔”地放在了秦影身旁,对江楚歌一伸小手,“娘亲,坐。”
“……”江楚歌心道:我的儿,不带这么坑娘的。
江楚歌一直觉得自己脸皮挺厚,心脏也挺结实的,可当小鱼儿将她半拖半拉着摁到秦影身旁的时候,她脸红的像滴血,心跳的如擂鼓。
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正常”。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面对秦影的时候,变得开始不、正、常了?
不正常也就是一会儿,江楚歌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和秦羽和小鱼儿一起动手,将葵花籽一点一点剥了下来,剥了满满当当一篮子。
葵花籽剥完了,秦影的手工活也做完了,小鱼儿抬眼一瞧,“哇哦”一声,“爹爹,这是您给外公做的拐杖吗?”
秦影淡淡“嗯”了一声。
江楚歌闻言,目光刷地朝秦影看过去,果然见他手里那两支杈的树枝鬼斧神工般地变成了拐杖,还是一挺好看的拐杖。
她眼睛一亮,将拐杖抓过来,下意识地问道,“哪来的?”
另外三人:“……”
就当着她的面做的,只要不瞎,就能看得见。
江楚歌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只是看着这精雕细琢的拐杖实在是太神奇了,惊讶地看着秦影,“这真的是你做的?”
秦影绷着一张棺材脸,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不然呢。”
得,她又问了句废话。
小鱼儿在一旁明察秋毫地戳了戳秦影,捂着脸小声道,“爹爹,娘亲这是在故意找话跟你聊天,您给她一个面子嘛。”
江楚歌脸皮红了红,不由抬头瞪了小鱼儿一眼,就你聪明,就你有嘴,又坑你娘。
小鱼儿见她恼羞成怒,伸了伸舌头,将小脑袋拱进她的怀里撒娇。
面对这么一个小嗲精,江楚歌怎么可能生的起气?
不知是小鱼儿的卖乖还是江楚歌的害羞感化了秦影,让他冰山似的脸庞终于有了解冻的趋势,却突然动了动鼻子,拧眉道:“什么味道?”
秦羽也跟着嗅了嗅,“好像有股烧焦的味道。”
江楚歌一个激灵,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卧.槽,我的馒头!”
她火急火燎地奔进厨房。
小鱼儿差点一个屁墩儿倒在地上,摸了摸鼻子,好奇地问秦影,“爹爹,‘卧.槽’是什么意思,娘亲在骂谁?”
秦影摇了摇头,他学富五车,却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何意。
这丫头总能蹦出些没听过的词儿,奇奇怪怪的。
馒头差点糊了一锅,总算只是在底部焦了一圈,吃起来像锅巴一样脆脆的,江楚歌就没特意弄下来,只将馒头拾出来,在饭篮里晾着。
中午饱餐了一顿,下午时分天气凉快些了,江楚歌便开始炒瓜子,炒的满头大汗的,特意盛出来一部分打算给楚老汉拎过去,顺便将拐杖送去。
小鱼儿主动请缨和她一起,嚷嚷着要去看望外公,江楚歌便拉着他的小手一起去了江家。
岂料刚进家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小的动静,苏氏跪在炕下不知在哭嚷些什么,楚老汉趴在炕头,脸色铁青,“噗”地喷出来一口血。
江楚歌瞳孔猛地一缩,“爹!”
江楚歌疾步走过去扶住楚老汉,看着地上鲜红刺目的血,回头对苏氏怒目而视。
她们娘俩可真有能耐,她这才一天时间没回来,这俩人竟能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