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想要将舆图拿过来,奈何江楚歌抓的紧紧地,根本不松手。
江楚歌表现的越是紧张,秦影的心就越沉,不免看向了身后跟着的秋水和谷雨,蕊儿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以前的蕊儿,沉着稳重,从来没有这般过。
谷雨走上前,细细的安抚着有些失去理智的小姐,心疼的要死。
“小姐放心,夫人和大人足智多谋,定然会想到好的办法来抵御外敌的,您只要将舆图保护好了,西北外祖家,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江楚歌看着被自己紧紧攥着,已经有些变形的舆图,终于松开了手。
江楚歌坐在马车上,忙从车厢里找毛笔和烟台,想要重新绘制一遍舆图,一面舆图被自己攥的失去了真实性。
谷雨也不阻止,甚至还帮着江楚歌研磨。
这时候的小姐,不能阻止,只能顺着。
秋水没来得及上马车,让秦原给拎到了马匹上,由秦原带着走。
秦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问道:“你家小姐,何时有这种问题的?”
说是问题,他也拿捏不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秋水想到自家小姐的反应,对着秦影讥讽的笑了,“秦大人说的是什么问题?您自己做下的好事儿,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以前的小姐,何时慌张过?即便是遇见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也从来没有紧张过。
可是现在?不仅会紧张,还会不安,很是没安全感。
秦影瞬间就沉默了,蕊儿怀孕的时候,还没有过这个问题,如此的不安和惊恐,分明是生产之后留下来的问题。
是他的错!
“蕊儿,可还有别的?”秦影把“毛病”二字给吞了回去,再也说不出口了。
秋水恨得要死,见不得自家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床上,秦影偏偏和没事儿人一样,凭什么?
“我家小姐命大,受了那么大的罪,还能撑过来,本应该是长寿的命,现在不仅寿数有限,日日还要承受月子病,就是不知道秦大人要怎么补偿我家小姐了!”
月子病难缠,秋水虽然没有生产过,可日日看着小姐吃不好睡不好,心酸的要死。
寿命短了,能自在的生活也行,可偏偏,上天早就剥夺了自家小姐自由的梦。
秦影拉着手上的缰绳,看着身后被马车帘子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帘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来不知道妇人要受这么大的罪。
“蕊儿!”徘徊在唇齿间的名字,消散在了风里。
秋水看不到秦影的表情,不过一想到秦影会难受,她就觉得痛快。
凭什么她家小姐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秦影就可以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只想着用简单的法子,来换取小姐的谅解?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秦原听着,不敢搭话,特别是听到一向康健的夫人,竟然日日受病痛,连寿命都折了,更不敢为自家大人说话了。
江楚歌手里拿着笔,一点点的临摹,心才一点点的静了下来。
谷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人给安抚住了,不然,她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服小姐舍弃马匹了。
马车行的快,到江家的时候,舆图才画了一部分。
江夫人和江大人听到女儿回来了,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连桌子上的其他人都不顾了,飞快的走了出去。
江大人跟在江夫人身后,风风火火的往外冲。
“蕊儿,你是不是又受委屈了?乖,娘在这里,娘给你做主!”江夫人眼里只剩下女儿了,根本就没见到秦影就在江楚歌身后。
原本,他是想搀扶蕊儿进来的,奈何秋水抢了他的位子。
纵然心里承受能力强,也看不了女儿衣服病秧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