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兴冲冲的拉着平瑶叽叽喳喳的说着最近的见闻。
“没想到徐相的孙女儿徐盈盈是个才女,对诗画颇有见解。之前她还收藏了我的一副墨宝,等与她接触过之后,妹妹才觉得自惭形秽。我那涂鸦之作,在她面前哪里上得了台面啊!”
“苏灵巧在宫中威风可大了,除了江楚歌姐姐,哪个宫妃她都敢招惹,自她进宫以来,宫里可热闹多了!”
虽然苏芙兰前言不搭后语,但平瑶都能听得懂她说的是什么。这个妹妹在家时就时而少年老成,时而鬼灵精怪。
倒很少有这样黏人的时候,她在宋家小心翼翼,夹在宋凌和宋夫人之间左右为难。
与妹妹在一处,让她难得有开怀的机会。
江楚歌看两人聊得高兴,也没打扰,而是与倚梅和几个小宫女一起研究今晚所用的菜式。当然,她不必亲自下厨,只是翻翻倚梅呈上来的菜色。
皇兄的孝已满一年,她们只是兄妹,守一年也就出孝了。
她吃了一年的素,肠子都生锈了,今日既然大家都在,江楚歌打算开开荤,所以选了几个肉菜。倚梅去准备饭菜的时候,江楚歌跟着小厨房的小宫女学着调酒水。
几人各忙各的,估摸着宫宴快散了,江楚歌正打算打发人去请静宜。就叫她怒气冲冲的进来。
静宜是皇室中性子最温和的人,江楚歌十几年来从未见她生过气。今日倒是难得。
江楚歌亲手捧上一杯茶,又不停的替她抚着背:“姑姑这是怎么了,什么人能将你气成这个样子。我倒想见一见了,能让一贯好脾气的静宜大长公主动气,可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江楚歌难得耍宝,静宜脸上的怒气消散得差不多,但一想起宋夫人那个做派就生气:“除了那个宋夫人,还能是谁。早知有今日,我当时就算拼上所有的身家,也不会顺水推舟成全了这桩亲事。
就算当日真的坏了平瑶的名声,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便是。也能日日相见,总胜过现在母女相见一次还要被人像防贼一样防着!”
静宜正在气头上,说话也没太注意,所以在一旁说话的平瑶姐妹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平瑶脸色煞白,一脸愧疚的看过来,静宜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人。
“姑姑方才遇到宋夫人了吗?她同你说了什么?”
江楚歌一说起这事儿,静宜就生气:“可不是,春华宫没多大,哪能见不到。可让本宫生气的是,她临走之前居然对我冷嘲热讽,说什么女人自当出嫁从夫,是不是金枝玉叶要特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