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下此人的模样。
在学校念法医学期间,因时常需要绘画人体各部位的图片,江楚歌曾专门修习绘画这门课程。
今夜回去之后,她便将此人的样貌画下来,查清其身份,循线追踪,摸清此人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
正在江楚歌思索间,她眼尖的瞧见那人在跨出房门之时,腰间所悬挂的一枚铜钱吊之坠系带突然断裂,落于门槛旁。
失去自我思考能力的秦逸桓并未发现这一情况,他如行尸走肉般,迈着机械的步子出了门去,甚至未将房门关上。
随着秦逸桓身影消失于视线,江楚歌脑海中电光火石。
未几,她撑起身子,借着通过缝隙散射至隔板之上的光线,看向小七,快速吩咐:“小七,你即刻通过窗户进入这间房子里,将刚才那个神秘男子遗失于房内门槛边的那枚铜钱吊坠弄到手。”
“是,江姑娘。”
小七亦瞧见了方才那一幕,他伸手揉了揉因进入灰尘而不甚舒服的鼻子,而后快速离开。
在小七离去之后,江楚歌再次趴伏回去,视线直勾勾盯着那枚铜钱吊坠。
直至瞧见小七进入屋内,将其拾起,而后急速离去,方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慢慢挪动身子,朝隔板与下方房间的通道移动去。
当她移动至目的地时,小七恰好回到房间,与此同时,这间屋子的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开门,快开门!”
暴躁的吼声透过门板传来。
江楚歌心头一惊,脚下一个打滑,径直自通道口朝下掉去。
“啊~”
她吓得一声尖叫,幸而小七准确的接住她,方才令她不致伤筋动骨。
“踹门!”
屋外之人听闻房内动静,立时让下属踹门。
“快跑!”
此时决计不能暴露身份,江楚歌顾不得让小七将她放下,一声低呼。
“嗯。”
情况特殊,小七亦无暇顾及礼节,应声的同时,体内内力疯狂涌动,抱着江楚歌如离弦的箭般自窗口窜了出去,几个闪掠便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色当中。
“嘭~”
在他们离开之后,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
方才在隔壁屋子里,摇晃铃铛以控制秦逸桓的那名中年男子疾步入内。
却只瞧见床铺之上处于昏迷状态的妓馆女子,被拆卸下来的隔板,以及那来回摇晃着,显然方才有人至此经过的两扇窗户。
“给我全城搜捕,但凡可疑之人,全给我抓回来!”
他面容扭曲,暴躁的冲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喝出声。
“是,秦管家。”
两名护卫齐齐应声,而后转身一道离去。
护卫们口中的秦管家,正是通判曹麾府上的管家秦广。
然,未曹麾做事,却只是他隐藏身份的一个幌子。
“你的意思是,秦广向曹麾汇报之时,说的是秦逸桓答应合作,而非他已将秦逸桓控制?”
江楚歌发现幽话语中的这一细节,皱眉。
“的确如此,江姑娘何出此言?”
幽无表情的面上,冷眉微皱。
见幽给出肯定的答案,江楚歌黛眉紧皱,脑海中思虑繁杂。
一旁的小七见她陷入思考当中,代她将方才两人于隔板之上瞧见的一幕幕告知于幽。
“秦广不过是通判府上的一个小小管家,他暗中控制了秦逸桓,却不让曹麾知晓,且继续留于曹麾府中,而不自立门户做老爷……如此多番隐瞒且有违常理的行事之法……这个秦管家口中的主人,定不会是曹麾!”
澧州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秦广必定脱不了干系。
江楚歌道出自己的分析,后又看向小七:“将铜钱坠子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