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特殊的大势,仿佛孕育着大宝。
喵九雷眼一开,突感怪异,他觉得脚下踩的是尸骨,似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
那石柱上的文字开始律动,自柱上飞舞而出,在半空中聚集成光幕,随后,喵九看到了一些黑暗与血,听到了悲切与绝望。
他看到了另一座祭台,不是祭奠着神鸟,那是一团迷雾,像是混沌渊海,虚空无物,天河孤寂,星空黯淡,大道与法则被吞没,死去,供奉的祭品不是其他,正是那座神山,应该说,长生的生灵!
有漆黑的大手从中探出,来自不可描述的领域,跨越漫长的域界而来,他像是无情无绪的大邪,像是贪得无厌追寻永生的禁忌蛀虫,肆意索取。
这哪是什么祭台,喵九脚下一空,下面仿佛是一方死去的天地,昏暗无光,满是死气,血海漂浮,尸骨堆砌成山脉,血肉聚成大地。
神禽的尸骨,村民的残骸,他们是材料,长生被压榨的一干二净,他们得知了真相,心有怨恨,不入幽冥,不踏轮回,凝聚在这无间地狱里,阵阵嘶吼,幽幽不绝,肝肠寸断,响彻无数年。
尸骸沉浮着怨念,若地府刹域,煞气浓厚,极致的必死结局,比肩冥山杀地,自成绝煞之地,那些缕缕黑气,都是执念所化,会生成心魔与魔障,催人寻死。
迷迷漫漫,影影绰绰,密密麻麻浮空的虚影,浮空而立,他们眼睛猩红一片,身体残缺,最是恨意浓厚,眼睛周围的经脉如蛟龙鼓劲盘缠,狰狞而可怕。
原本质朴的村民都是怨气满满,深陷恨意之中无法自拔,化为厉鬼,恨命运,恨真相,恨那些罪魁祸首,在此地哭泣怨吼着。
身处这里,道心不坚固者,会直接兵解,饶是喵九,都怂的眼泪扑簌簌的掉,尾巴无力的耷拉着,两杵一扔,两爪蒙着眼睛,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与他的至尊王路上看到的不一样,那是假的,是虚假的至尊失败后留下的执念,这里,可都是冤魂!
不知为何,他听懂哭诉,很是可悲可叹。
“我要问这苍天,前路可有终点?我们这一族可有未来?为什么我看不到,看不到,根本
看不到!”
“天空一望无际,可容的下我们?……哈哈哈哈……就算是成就祖圣又如何,那天本就是被人画的!”
“无始无终的等待,我们该去往何处,我们到底是什么?我们只想好好的活着!在那真正的天空下,自由的世界里。”
“我被划开了胸膛,我的血液在被畅饮,肉在被吃食,骨头被敲碎,被压榨,骨髓被吸食殆尽。”
“天黑了,他们又要来了,我的眼睛被割下,他们说这是明珠,很珍贵,很值钱。”
“一年一年,一年过去,又是一年!我受够了,我要燃尽我的热血,去博一搏……可是,我败了,蚂蚁噬龙,蜉蝣撼树,到头来,只是如草蜢的蹦跶,蟪蛄言春秋,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我怕啊!怕死啊!太痛了,你说有光,可光呢?没有啊!只有黑暗,世界都抛弃我们!”
“他们让我前来,敲碎了我的脑袋,将我的大脑切开,将我的记忆抹消,神魂就此被洗刷。”
“我是谁?我的记忆在消退!我要铭记在神光里,即使坠入地狱,走过轮回路,只剩最后一律灵光,我也要记住我,我是我……我是……谁?”
……
他发现这些冤魂没有恶意,只是在告诉他真相,无数年来,他是第一个,也许是唯一一个看到了这些文字下的景象,他按捺着恐惧,因为这些生灵都是悲惨,真相乃是祸乱。
他看到有人在咒骂,有神鸟飞天,企图冲破苍穹,但发现是虚假的,看到了一些惨痛的事实,心已凉,绝望的大笑哭泣。有神鸟烧烬自己,却是搏出了一个难以触及。看到有人拼命记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