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躬身斟茶,毕恭毕敬地奉上。“请。”
“我问完了。”裴纪似笑非笑,呷了半口,“老二啊,你只是面上安分啊。”
他深深垂头,小声说“兄长教训的是。”
“我不教你,也不训你。圣道自能将你教化了,哪轮的着我?我既来了,那就得提点你几句。”
“兄长直说便好。”
茶见底了,“倒茶。”
裴绪缓缓续水。
“中书舍人,裴弘徽啊。”他慢悠悠地品茶,“做到你这个位子上,不说八面玲珑啊,就是圆滑世故,也难两全。这时候拽旧恨和新恨的,未免太不合时宜了。你还没登上三品列居宰相之位呢。”裴纪又语重心长地说“忍一时,退一步,没什么不好的,以后你也别惹事了。你才廿五,前途好着呢。一时怄气也没用。”
裴绪听他的话,气消了半分,“兄长说的是,以后自事事谨慎,不令父母兄长操心。”
“总算开窍了。”裴纪眼里含笑,“再说婚事。”
裴绪问“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长怎么记挂起这个?”
“那还不是你家主子费心思旁敲侧击了一通,我才来的。当时我估计是你又痴梦一场了,没料想,这回总算是个门当户对的体面人家了。”
裴绪陪笑脸,“兄长笑煞我了。”
“也幸而是个高门显户的女子,正巧了了你的婚姻大事。倘若再过几年,就错过了好年华。”裴纪半开玩笑道。
裴绪问“不知父母如何想的?”
他笑道“你和他们想一块去了,大人们正好相中了冯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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