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一大早,宣暄就被起得比自己还早的宣爸从被窝里叫起来。
“宣暄,快起来。我们该去上别人家拜年啦!”宣爸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宣暄,悄悄将窗口打开一个小缝隙,寒冷的空气灌进温暖的卧室里让宣暄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爸爸,我怀疑你在对我进行肆意报复。”宣暄打了个哈欠,拿起昨晚和宣妈一起搭配好的衣服穿了起来。
宣爸连忙解释道“我可不能容忍你这样污蔑我,我叫你起床完全是出于一个老父亲的爱意。”宣爸死鸭子嘴硬,心想女儿果然聪明,一下子就识破了自己的心机,眼睛转了转说道“你想想,你起晚了分到的压岁钱不就少了嘛!先到先得的。”
宣暄又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说“行了,老宣子,你退下吧。哀家要更衣了~”
老宣子点点头,满意地笑了,还贴心地给宣暄带上了房门。
宣暄昨天陪着爷爷和爸妈守岁,原本准备一起过年的大伯一家还是回了自己一家,所以吃了年夜饭之后,吃货父女又开始在厨房捣鼓新吃食。要不是宣妈不放心进去看了一眼,这两个人都能争吵地把烤箱给炸了。
最后还是宣爸屈服在女儿做烤箱烧烤的手艺下,那个味道……就连韭菜和他最讨厌的茄子都烤得让人流连忘返。
熬夜什么的和烧烤最配啦!宣爸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为爷爷年纪大了,不到十点就回房间休息了。宣妈身怀有孕喝不得酒,最后宣暄被老爹抓了壮丁,额……陪他喝酒。
宣暄现在还是个小孩子,酒量自然和在酒桌上谈生意的宣爸比不了。一来是宣暄觉得今天大年三十喝酒权当凑趣,二来宣暄高估了自己的初始酒量。在宣爸的劝酒令下,痛饮三杯,然后就醉了。
这也正是她今天赖床的原因,虽然不至于醉到头痛,但是太阳穴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不太好受啊。
宣暄按着太阳穴坐到老爸的副驾上,向宣爸的老连长家去。
老连长姓林,是宣爸当兵时候的老上司,一直留在部队,早就升到师长了。不过宣爸还是习惯喊他连长,宣暄心想大概就像是小学生们对一年级老师那种孺慕之情吧!
不过这么多年了,宣暄还是第一次代替妈妈的位置陪同爸爸出去拜年,所以还是对爸爸口中的那个老连长很是好奇的。宣爸年轻的时候是个特别跳脱不羁的男子,按宣爸的原话说是风一样的少年!
宣爸仗着从小在当警察的舅舅手下学了几手功夫,根本看不上新兵营那些新兵蛋子。一个个土了吧唧的,普通话都说不清楚,自己站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
他还在因为想考警校被家里集体反对,扭头送到部队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憋着一口气,才到新兵连不到一个月,全连都知道他这个非常“跳”的新兵了。
因为连长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全连就只有指导员一个刚从军校回来没多久的白净书生,压不住那些暗自不服的老班长,更压不住这些刚从地方过来野性未改的新兵蛋子。不过让他最头疼的还是那个叫宣成成的新兵,仗着几分打架的凶狠连新兵班长都压不太住。
直到那天晚上宣成成站完岗,偷偷从排放的工具房里拿出自己私藏的烟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就看见单杠下坐着一个人。
宣成成走过去,看到那个人身上穿着新兵们用的拖鞋,料定和自己一样是个新兵,顿时生起了同病相怜的同情心。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那个不认识的哥们儿,问道“你站那一班岗?是站完了还是一会儿就过去。要我说,这新兵连真不拿咱们新兵当人看,一晚上站两岗,嘿!觉都睡不踏实。”
穿着拖鞋的男兵没有回答宣成成的话,沉默地接过烟,向宣成成借了火,两个人就开始聊起来了。
坐了一会儿,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