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被这一巴掌扇红了半边脸,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如安。
她没想到当着温施的面宁如安就敢对她动手,难道不怕她男人知道她是个悍妇吗?
宁老汉和苏芸听到动静,也从肉铺匆匆地赶了回来,正对上这一幕。
“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打我啊?”
宁柔当着宁老汉的面,更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委屈极了。
“我可怜的女儿,快让娘看看。”
苏芸拎着裙摆走过去,挪开宁柔的手,将她红肿的脸展示给宁老汉看,“哎呦,瞧瞧这给打的,这是往死里打呀!”
她心疼极了,冲宁老汉哭道:“明哥,我和柔儿之前是做错了,可我们也受到惩罚,得到教训了,难不成真要逼死我们才甘心吗?”
“没,没人要逼死你们啊……”
宁老汉急的结巴起来。
苏芸和宁柔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一个比一个能呜呜。
“嚎什么嚎,再嚎给我滚出去!”
宁如安一声厉喝,气势如虹,惊得哭精娘俩一哆嗦,立时噤了声。
见母女二人那下作模样,宁如安真是恨不得二话不说就薅着她们的脖领子将她们赶出去,可是这娘俩没羞没臊的程度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宁老汉都将苏芸休弃了,宁柔也已经嫁了人,竟然还好意思回来求他收留!
而更令她觉得气愤的是,这娘俩都作到如此地步了,宁老汉竟然还能收留她们!
奇葩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宁如安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寻了张椅子坐下来,示意温施也坐。
咱们又没做错事,没必要陪他们罚站。
待温施坐下,苏芸宁柔母女俩也止住了哭声,宁如安淡淡一个眼神朝宁老汉看过去,“爹,这次你是打算和苏芸重修旧好吗?”
宁老汉站在炕下,老人家常年干活累的,背有点驼了,头发也花白一片,很是叫人不忍责备,可她如果不管他,他迟早会被苏芸母女吸干血。
“我……”宁老汉面对女儿有些嗫嚅,“我只是可怜她们……”
“当初您也是可怜她们,救了她们的命收留了她们,可是她们是怎么报答你的?”
宁如安淡淡道:“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事到如今也不吐不快了。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可有了后娘的孩子活的连根草都不如。自打这母女二人进了咱宁家,当着你的面苏芸对我关怀备至,宁柔更是一个一个姐姐的叫着,看上去乖巧又懂事,可你知道背着你,她们是怎么对我的吗?”
她朝苏芸母女看了一眼,将刻在原主记忆里那些悲惨又心酸的过往一一吐露出来。
“这两个女人,看着一个比一个柔弱,可心却是一个比一个黑,我打了宁柔一巴掌就让她委屈成这样,可我从小到大,挨过她们多少打。苏芸怕你发现我身上的伤,专挑你看不到的地方打,掐我,拧我,甚至拿针扎我,打了我以后又怕我跟你告状,便喂我吃猪食……”
宁如安说的云淡风轻,可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如遭雷击。
“那猪食岂是人能吃的?吃下去肠胃消化不了,上吐下泻,每每都要大病一场。我之前那么胖,就是被她这样一勺一勺猪食喂起来的。”
宁老汉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宁如安也从来没跟他说过。
可是他记得,宁如安小时候体质并不弱,却常常生病,一病就说胡话,说什么不要吃猪食,彼时苏芸衣带不解地守在炕边照顾她,还笑着说这孩子整日和猪呆在一起都呆傻了,做梦吃猪食呢,难不成上辈子真是小猪,投了胎不成?
他当时只觉得是小孩子的稚趣,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不曾想,这竟都是真的。
“苏芸不仅把我喂胖了,还把我喂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