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脑有些宕机,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空气中弥漫这一丝酸酸的味道。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抬眸看着温施,“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本以为照温施这个嘴硬的程度,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没想到——
“嗯。”
他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还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不可以吗?”
“……”宁如安服了。
跟自己儿子吃醋还能吃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这厮应该是独一份了,只是他吃哪门子的醋呢?
宁如安忽闪了一下大眼睛。
她能确定这冰块是喜欢她的,可她不确定他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以前的宁如安。
脑子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一张薄唇便就着这个门咚的姿势结结实实地砸了下来,吻的宁如安七荤八素,大脑缺氧,思维也渐渐跟不上了。
……
这一.夜宁如安其实睡的并不踏实。
她做了一场梦,梦里是一个女人和温施在山洞里生活的场景,温施的脸很模糊,和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脸孔却很熟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一起打猎,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岁月静好,琴瑟和鸣,看上去是那样的和谐幸福。
宁如安猛地睁开双眼,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明明梦中的场景那么美好,可她为什么却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扭头往旁边看去,被窝的一侧已经空了,屋子里一片沉寂,只有门外顺着缝隙传来一点沙沙作响的轻微声音。
宁如安轻拧了下眉,穿上衣服走出去,及腰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扎成一个髻,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温施背对着她坐在院子里刷着什么。
“你在干嘛?”她开口,嗓子还透着刚睡醒后的一点沙哑。
温施闻声回过头来,淡淡道:“醒了?”
与此同时,宁如安看到了他手上刷着的正是她的鞋子,昨晚沾了不少泥巴,一回来她就脱下来搁在墙边了,本想着今天刷刷的,没想到……
脏兮兮的绣花鞋在温施的刷洗下已经光洁如新了。
一大清早就起来给她刷鞋,宁如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你放着就好了,我自己刷就行。”
“指着你那双笨手,刷的干净吗?”温施怼她一句,继续低头刷鞋。
宁如安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明明做了好事,却非得一句话打消人家对他的感激之情,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狗脾气。
“得,那你刷吧。我这双笨手给您老人家做饭去。”
宁如安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早饭宁如安做了几个简单的鸡蛋灌饼,摊好饼,待饼鼓起来用筷子戳一个洞,将搅好的鸡蛋倒进去,而后在饼上抹一层酱料,放上黄瓜丝、煎肉、土豆丝、生菜,卷起来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