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趣道:“怎么了爹爹,我天天回家,您嫌我烦了?”
“没有,怎么会呢?”
宁老汉被她说的老脸一红,半天才找回来措辞,“你这嫁了人,就应该事事以夫家为重,怎好天天往娘家跑,让村里人看见了要说闲话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去呗,别理他们就是了。”宁如安浑不在意。
她知道村子里那些长舌妇整日围在一起说三道四,说是她逼走了苏氏和宁柔,嫁了个猎户就开始嚣张,不知道姓什么了,反正没什么好话。
宁如安才不怕那些人呢,21世纪网络上的键盘侠她都见识过了,还怕这三言两语的议论?
宁老汉却又另外一番顾虑,“人言可畏啊。村子里的人本来就排外,我们还好说,可姑爷也要跟着我们受人白眼,日子多难过啊。”
宁如安想说温施才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呢,可是她确实不爱听别人说他不好,也不愿意因为她让温施他们跟着不痛快。
“我知道了爹。等您身子一好我就回去,放心吧,我有数。”
她拎着饭盒,一路心事重重地往家走,想着宁老汉对她说的那番话。
虽然她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不予认同,但老爹的话也有些道理,她现在不是孑身一人了,既然嫁了人,也当了人家的后娘,就该多花点心思在相夫教子上,温施和小鱼儿,还有温羽,他们都对她很好,很护着她,有道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她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这样想着,她提起脚步往家走,不远处的柳树下有几个妇人坐在那里,一边纳鞋底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宁老头把苏氏给休了,连带着宁柔那丫头一起赶出去了,人家好歹跟了他四五年呢,说赶出去就赶出去,真狠心。”
“我听王氏说了,好像是因为什么嫁妆的事。宁家那大丫头撒泼打滚的,非要跟宁柔争,宁家那老头护犊,到底还是向着自己亲生的闺女。”
“说起来宁家那大丫头,一向痴痴傻傻的,脑袋不怎么灵光,这嫁了人以后也不知怎么了,三天两头地回娘家撒泼,搞得家宅鸡犬不宁的。”
“可不,我估摸着,是嫁了个丑八怪受刺激了,你们想想看,温家那个外来户长的那么丑,底下那根玩意儿能好看到哪儿去?”
“哈哈哈哈……”
几个婆娘越说越起劲,笑得跟公鸡打鸣似的,完全没瞧见身后的宁如安,只觉得脑后生风。
下一刻,一只鞋子“啪”砸在了那村妇的脑袋上,打得她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倒向一旁,一群人像多诺米骨牌一样齐刷刷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