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芙,你还记得那个叫作香芙的侍女吗?”宁如安在庭院的亭子里端坐着呷了口茶水,漫不经心地提到了一个人名。
“记得。”
温施知道那是谁,在狩猎大会时还帮忙瞒住他在宁如安房间里的那个侍女,也是……犯下了无可饶恕错事的女人。平心而论,他想帮宁如安直接除掉香芙,但宁如安自身也有想法,只是让温施调查,也不出手。
“我希望你能再多调查她一点。不要出手,只要调查清楚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定夺。”
宁如安也是个了解温施的,见温施神色不对,当即明白这家伙又在想些危险的事情,不得不出言提醒。
“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换掉?把一个不定时的祸患留在身边,很危险。”温施不解地问道。
他或许对于行兵打仗的事情一清二楚了若指掌,但涉及到后院这方面的勾心斗角,就没了气势,宁如安的举动、所思所想都变成他看不懂的模样。
先前被安月郡主的药得逞也是,戒心他不缺,但是针对的对象完全不同自然也察觉不了女人危险的心思。
“不行,还不行。”宁如安轻轻摇了摇头,看向了窗外,“现在还不能动她,你只管按我说的查便是了,时机到了,结果自然就会出来。”
温施不明白宁如安的意思,索性放弃了思考缘由,正如宁如安所说的那样去办就好了,宁如安总归不会输的。要是有什么危险,他也能好好保护宁如安……绝对不会再出现狩猎大会时那种狼狈到极点的状态了。
根据宁如安的一些基本线索,探查进行得很顺利,虽然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但一切都在该行的轨道上行进着,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吧。
几日后,大病初愈的宁如安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许气色,看起来没有先前那样苍白,苍白到让人怀疑是不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了。宁如安自身也觉得精神也一日日地恢复,再过几日,就能彻底摆脱那股子虚弱劲头了。
这之后又是几日,宁夫人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宁如安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时候。
“宁如安啊,你这身子骨能好,肯定是托了先前去白马寺祈愿的福,如今可得陪娘一起去白马寺还愿才好。”
“好,母亲大人想去,那宁如安就陪着一起去。”宁如安轻轻一笑,脸色柔和了不少。
宁夫人是真的很喜爱,对她很温柔,这些担忧和温柔宁如安都看在眼里,所以见到宁夫人时也能露出放松而温和的表情。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宁夫人说着说着便用帕子拭了下眼角,眼里慢慢的都是对于宁如安的欣慰和安详。
“……那么,宁夫人。这还愿之行——可否能再加一个人呢?”
宁如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禁回身向门口看去,果然不出所料,一道挺拔华贵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先是向宁夫人微微行礼,接下来又是一直盯着宁如安在看。宁如安对此毫无办法,也说不清究竟是不满还是其他因素。
但在宁夫人看来,这就是因为温施对宁如安无比珍重。身家好,又如此喜欢宁如安,要是他们俩的事儿真成了,不管是对宁府还是对宁如安个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当即,宁夫人看温施的眼色也柔和了下来,整个儿就是一副看自家女婿的模样。
当然,让温施陪同的结果也在宁夫人彻底无视宁如安的抗议之下尘埃落定,宁如安一面娇怪着宁夫人的决定,一方面也不知道自家心中生出的该是拒绝还是期待。
若换作之前的她可能会立刻拒绝吧,只是这话到了现在,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随便你吧,想要跟来就跟来。”宁如安赌气似的鼓起脸颊小声说着,唇角却忍不住轻轻向上扬起。
宁夫人细细捕捉到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