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能下手的机会只有……
思及此,木良公主也不在意一时的失败了,只装出一副认命了的乖巧样子,暂且答应了温施的要求。
虽然温施奇怪木良公主怎么突然老实起来,但也没想出她还能做出陷害宁如安的事情,也就缓和了表情,让侍卫拿来纸和笔,由木良公主写下需要的药材。
当然,是有御医过目过的药方,木良公主也不可能在药材方面动手脚。
都不是些特别难抓的药,不出一个时辰,御医就在侍卫们的陪同下把制作药需要用到的材料全都带到了驿站。说实话,他也是惶恐得很,一旦木良公主动什么小心思,害了宁如安小姐,他一介御医想来也是要赔罪的。
“喂,你在干什么?”
温施也不急这,离开,好整以暇地看着木良公主制作药的过程,确保制药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没……没干什么,我只是在按照温施殿下的吩咐为宁如安小姐配解药而已。”这话在木良公主说来,倒是多了一丝凄凉感觉。
“不要以为我发现不了你的小心思,如果因为你的药而使宁如安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轻饶你的。”温施提起这种可能性时,语气中明显多出了一丝杀意,让木良公主收回了想要动手脚的举动。
木良公主毫不怀疑温施话语的真实性。如果宁如安小姐因为这个解药而出现任何非好转以外的问题的话,她恐怕也没法见到第二日的太阳了。
木良被温施冷冷的警告吓到,不敢轻易赌上国家子民的性命,只好老实的制作解药。
温施见木良终于安分下来,便吩咐近侍盯紧她,别让她再做出什么幺蛾子。
旋即迈开步子往隔壁的屋子走去。
“殿下,解药已制作完毕。”侍卫拿着一瓶药丸,恭敬地前来隔壁屋子禀报。
“解药?”温施快步上前,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小青瓶,打开塞子,将药丸倒在掌中。
圆圆的棕褐色药丸静静地躺在温施手中,温施心中激动。立马将药丸倒回瓶中,将小青瓶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近侍见温施那如刀削般立体的脸庞终于挂上一丝笑容,暗自松了口气。
这些天温施总是板着个脸,朝周围放出冷气,下属都叫苦连天。
尤其是作为时时伴殿下身侧的自己感觉更是强烈。
如今殿下的神情终于缓和,只希望宁小姐能平安无事。
“备车,去宁府。”温施也不等小厮准备,急切道。那样子只恨自己不会飞。
宁府
“太子殿下。”香芙静静地守在宁如安身旁,院里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娇儿,我把解药带来了。”温施一改进府时的匆忙急躁,迈着沉稳且轻缓的脚步进了宁如安屋内。
香芙闻言,脸上尽显激动,内心也止不住的欢喜。瞬间将往日悲伤一扫而光。
瞧见两人之间包裹着温情,香芙识趣的退下,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温施轻柔的将平躺着的人儿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将怀中的解药拿出,帮宁如安喂下。
转而抚了抚宁如安有些散开的青丝,为她挽在耳后,眼里带着三分心疼,三分柔情和四分的爱意。
“娇儿,你要快些好起来。”温施喃喃细语,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身前的人儿说。
怀里的人儿乖巧的躺在自己怀里,可温施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宁如安昏睡才两日,可对于温施来说却像是两年。
见不到宁如安可爱又狡猾的笑颜,听不见时而活泼时而正经的声音,温施只觉世界一片灰暗,没有一点儿光彩。
温施在宁如安身侧守了好几个时辰,从烈烈正午守到布满红霞的傍晚。
可怀中心心念念的人儿却怎么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