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叹了口气,最后一片花瓣从指尖滑落,安月郡主更是因为要向温施道歉而越发紧张起来。
心里把木良公主的记恨程度抬到了高于宁如安的位置,安月郡主咬咬牙,暗搓搓戳起了木良公主的小人。
木良公主和安月郡主各怀心事,温施一眼扫去,见二人都没什么大动静,不由有些安心自己的状况似乎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的药当然没被解,仰仗于御医的药才能暂时缓解,让他跟没事人一样,实际上真实情况却糟糕得不得了。
“……狩猎大会,看来今天也不会平静结束啊。”温施站上属于自己的位置,环视一圈底下的人各色的姿态,心中越发警惕了。
要是今天还有人针对他干出什么事儿,恐怕明天就不能视若无睹地来这里,必须要请求父王彻查此事了。尤其是木良公主,能借此机会让她断了心思,更好不过。
安月在温施那里吃了闭门羹,气急地跺着脚,快步回到府上。
府中的青花瓷破碎的静躺在地上,屋里身着水粉色罗裙的女子将一腔怒意撒在身边婢女身上。
“这水怎么这么烫,你想害死本郡主吗?”安月将水杯用力地往木桌边上的婢女砸去,辱骂的声音尖锐刺耳。
“郡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婢女暗叫倒霉,正巧触到安月霉头,痛苦的闭上眼,将恐惧与绝望遮挡。
“来人,拖出去杖毙。”安月挥挥衣袖,朝门外吩咐道。
片刻,屋子便沉寂了。
安月回想起那晚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被木良算计,心里怨恨木良更甚。怕的则是经这件事后温施对自己避之不及,自己怕是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定还有办法补救,安月这般乐观的想着。
“安月郡主何在?”响亮的公鸭嗓传入府内,打断了安月的思绪。
“齐公公。”安月提着裙摆,瞧见是皇上身边红人,迎笑回应。
“皇上担心安月郡主在这儿不适应,便派老奴带些禁卫军前来送安月郡主安全回京。”齐公公脸上挂着笑容,说出的话语却是让安月花容失色。
“齐公公,我……我在这儿还是适应的。”安月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只是现在还未向温施解释,也没有得到温施的原谅,哪儿愿意离开。
“安月郡主,昨日之事皇上已不想追究,您可不要不懂事,拂了皇上的心意。”齐公公仍是慈祥的模样,可眼底带上了不耐,话语已没有先前的恭敬。
“安月知晓了,谢皇上。”安月苍白着小脸,张了张嘴,缓缓开口。
迫害太子已是触犯了大罪,即使自己是皇室也不能避免。如今已得皇上原谅,只能顺势离开,才能保全自己。
“如此甚好,老奴便告辞了。”齐公公任务完成,留下身后一排排的禁卫军,将拂尘一甩,搭在手臂上,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去了。
——
“那外番公主真是胆大包天,竟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使花招。”皇后大掌在檀木桌上一拍,怒骂不止。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已命人派太医前去给太子殿下看了。”身边侍奉皇后的婢女低下腰安慰道。
“太医怎么说?”皇后平复了情绪,开口询问。
“太医说太子殿下中的毒有些蹊跷……”婢女还未说完,便被皇后慌乱打断。
“什么?那该如何?可有解决的办法?无冥会不会……”皇后乱了神,开始胡思乱想。
“娘娘,不必担心,奴婢话还未说完。太医说虽蹊跷,但却不致命。”婢女安抚着解释道。
“那便好,那便好。无事便好。”皇后自顾自地念叨着。
“是啊,娘娘且放心。”婢女见皇后这般,只道她如此关心太子。
“既然没什么伤害,便让太医将这病放一放吧。”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