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面对木良公主的挑畔是假,想离温施尽量远些才是真。木良公主没有察觉宁如安的想法,此时还以为是自己完全的胜利,心道宁如安的段数也不过如此。
安月郡主也来了精神。
难得看到宁如安被逼到狼狈不堪,她自然不会错过有关宁如安的好戏,要是能加把柴添个火,她也乐意得很。
“很简单,只是继续平局的前序,在这里争个第一第二罢了。”木良公主挺直着身姿,露出了势在必得锋芒毕露的笑容,“宁如安小姐如此明事理,木良在此先谢过了。”
安月郡主看戏看得舒爽了,忍不住也想凑合着木良公主的影子,给平日里总是让她无计可施的宁如安一点颜色瞧瞧。
“怎么,平日里的花样这么多,真到这时候却只想着推脱?”安月郡主冷冷一笑,面子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宁如安啊宁如安,你这样可不太好吧。”
“郡主高抬了,我并无您所期待地那般厉害,只是本本分分守着规矩而已。”宁如安不急不缓地欠身。
虽然表明上宁如安在说自己无用,却是倒打一耙讽刺安月郡主身居郡主的位置不仅毫无作为,还惯会给皇家丢脸面。
“你也只会耍耍嘴皮子,真刀真剑的功夫也不见得有多厉害。怎么,不敢一试?”
仿佛抓住了宁如安的软肋,安月郡主口上倒越发得理不饶人,连皇上越发难看的脸色和皇后不赞同地紧锁眉头。
温施狠狠瞪了安月郡主一眼,大抵是在责怪安月郡主不懂得看场合,毕竟这已经不是女子间的小打小闹了。
上升到了国家间的往来问题,安月郡主胳膊肘往外拐的挑畔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温施的视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被温施如此瞪视,安月郡主的气焰立刻就被打压了下去,她有点不明白怎么就被温施记恨上了,但也不敢多加造次。
安月郡主偃旗息鼓地缩在一边,不愿多加言语了。
木良公主见安月郡主被温施打压了下去,虽然失去了一个好使的出头鸟,但事到如今也无关紧要了。
本性便是好战的木良公主,一改往日里温婉柔和的大家表象,眼瞳里满满地都是战意,直直地盯着宁如安,意图再分明不过了。
“宁如安小姐,几次三番请你上场,你却百般推脱,莫非正如安月郡主所说,你是没有这个胆量和我比拼?”木良公主的声音染上了些许怒意。
此话一出,几道同样愤怒和冷漠的视线同时投到了安月郡主身上,她不由手脚冰凉,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话了。只在心里怪罪自己为什么非得图一时口舌之快。
“公主这话着实刁难人,宁如安还没有胆小如鼠到这地步。”宁如安只是摇着头否定了这句话,却只字未提究竟应不应战,让木良公主好生心急。
“看来你还没发做出决定。”木良公主高傲地笑着,计上心头,偏头看向了支持狩猎大会的温施,“或许这有失敬意,但我想……”
温施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不妙的感觉。
“你想如何?”宁如安手指紧紧捏起,脸上已经浮现了警惕之色。
“你如此不愿,那得有个让你心甘情愿的筹码才行。”木良公主轻笑一声,说道,“不如,就以失败者必须放弃温施为筹码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宁如安心下一惊,下意识看向了温施,却刚好和温施眼神对视上,不由赶紧移开。
“字面意思罢了。”
“你……”宁如安沉默下来,木良公主的大胆着实超乎她的想象。
“说是赌注也不为过,我知道这或许有些冒犯,但这是最合适最公平的方式。不是吗,宁府宁如安大小姐?”
全场一片寂静,几十上百道或期待或嫉恨的目光顺着木良公主的目光看向宁如安。
若说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