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准如坐针尖一般的准备起身,却还是被聂欢按住了肩头。
“你即是本公子的夫子,理应受到本公子的礼遇,一个位置而已,有什么大碍呢!让夫子坐夫子便坐着就好。”
聂欢看了陈宁一眼,似乎在说母妃随便找个位置坐吧!不要再纠结这点事情了。陈宁皱了皱眉头,没有发作。
“大公子说的是,既然大公子叫你坐,你便坐吧!本宫坐在一边也可以看。正好本宫还有一些问题要向夫子请教,夫子不要客气了。”
陈宁从善如流的坐在了杨准旁边的第二个位置,又叫流溢插到了二人的中间,位置的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不知道王妃有什么问题要问小人吗?小人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杨准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好像从来没有看到眼睛里一样。聂欢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剧场的台子上,只是到底有没有在看戏就没有人知道了。
“近日本宫和王爷觉得有些地方不能求同存异,深感无力,本宫知道夫子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是有研究的,即使在将来夫子教授大公子的时候,也避免不了男女情爱之事,人和人的关系如何,最主要的还是维系,所以本宫今日特地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目,这段感情可谓是可歌可泣,只是本宫想问的不是这二人之间发生什么,而是夫子觉得这马文才如何?”上一世,他们看的也是同样的戏目,他们对主角之间的戏除了欣慰和伤感便没有其他的感叹,唯独对这马文才褒贬不一。
“这个问题小人不好回答,每个人看戏与看戏之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尤其这样经典的剧目,小人不敢多说。”杨准在谈起自己对这部戏的理解虽然很是谦虚,但是陈宁却看的出来,这杨准是早就有话要说。
“夫子不必多礼,既然是本宫问了,不管夫子怎么回答本宫都只当闲聊,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陈宁没有看戏的心思,刚刚的心情也已然被聂欢打乱,只是来都来了,问问也就问问吧!
“首先小人以为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是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的,王妃也知道所有的感情都要维系,这一点王妃很清楚,也知道该怎么做,小人就不多加评论了,至于对于大公子,小人能做到的也就只是启蒙的作用,其他的,还要大公子自己的悟性,臣也不敢妄加揣测。至于这剧目,小人确实有话要说,很多人看这部戏都会被里面最真挚的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所感动,很少有人注意到马文才的情绪,王妃能够注意到,已然同他人不一样。”
不管怎么样,杨准先是一同奉承,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陈宁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示意杨准继续说。
“世人皆说这马文才才是里面最阴险恶毒的人,拆散了二人,其实不然,小人以为,这马文才本身是没有什么错的,这门当户对的感情是双方父母考虑到了双方的发展才做好的决定,马文才也不过是刚刚好看对了眼,既然早有婚约在身,比梁山伯早上许久,那马文才并不是插足之人,反而马文才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做最大的努力才是小人最欣赏的。”
杨准的话毫不夸张的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有想到在杨准这里,马文才的不择手段倒成了最好的。
“即使他知道这样的做法有违常理,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夫子也觉得有道理吗?”陈宁忍不住的争辩道。她没有认为马文才从头到尾都是错的,只是杨准的想法实在有问题。
“母妃,聂欢倒是觉得夫子说的不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又有什么关系,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吗?母妃的观念太陈旧了,应该改一改了。母妃不该指鹿为马,人还是要活在现实中。”
聂欢的突然插嘴,让陈宁不得不重新审视聂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聂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观念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