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明明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下毒害人,你明明知道最后的幕后黑手是谁,为什么知县还要阻拦本宫。本宫一直以为知县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但是却没有想到知县当真让本宫失望了,其实知县一直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陈宁豁然起身,看着陈清很是严肃的说着,言语里也尽是失望。
“王妃这话从何说起?老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管理的人数也就这么些,甚至有时候还比不上一些财主家里雇佣的丫鬟,侍卫管理的人数多。但老臣自问这么些年来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老百姓,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圣上对老臣的信任,更加没有中饱私囊,王妃说老臣自私自利这又是哪里的话呀?”
陈清提起这样的事情,就觉得万分的自豪,他为官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贪过一分钱,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一个老百姓。更不要说他自私自利了,为官多年,他从未对不起过这身官服,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这一方百姓。
“既然陈知县这般的为老百姓着想,难道陈知县当真就放心将这陈州的百姓全部交给一个心狠手辣,心思歹毒的人手里吗?陈知县甘心躺在床上,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位,本宫尚且不谈,这都是知县自己的选择,本宫没有权利干涉,但是知县心里清楚,你要将百姓托付给的是什么样的人。知县当真觉得这样的人有资格成为百姓的父母官吗?这次本宫带着府里的人出去打猎,莫非真是这般的巧合就遇上了,知县当真要这般装聋作哑吗?难道知县这样不自私自利吗?”
陈宁话语里有着愤怒,陈清,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够这般让别人拿捏自己的性命呢!这般的听之任之根本就不是上一世的陈清了。
她愤怒,为什么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陪在他的身边,告诉他,其实她就是他的女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又怎么能够这般轻易的放过。
“唉,老臣还真是老糊涂了。既然王妃能够说出之前的事情,就定然是对这府里的事情已经调查的清楚了,老臣还妄图瞒过王妃,真是糊涂啊!王妃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那学生所为。王妃当日告诉老臣,这是中毒之后,老臣心里已然明了。只是王妃,我那学生本性并不坏,他曾经参加过两次的选举,皆是因为自己没权没势,被别人顶替了名额,他去告过官,他去为自己伸过冤请过命,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反而自己被打的半死。
他是个人才,他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当日他一生孤苦的来到知县府里,老臣便念及他的才学无法施展,这才将他留在了知县府里。他也从来没有让老臣失望过。至于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是一时的执迷不悟,还希望王妃千万不要责罚他啊!”
陈清说起杨准也是一脸的无奈同情,这样的怀才不遇,着实是令人懊恼。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根本就没有办法帮他,他能做到的就是让他留在这里施展自己的才华,等他百年之后这个位置,他自然会奏请圣上,告知圣上他的作为,想必圣上也不会枉顾了这样的人才,本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人更加该死。知县你对他有恩,他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忘恩负义。怀才不遇,那是他的命,他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有自己的一番作为,但他却用了这样令世人不齿的方法,不顾知县对他的栽培和信任,做了这般狼心狗肺的事情,知县难道觉得他会局限于这样一个小小的知县吗?报国无门,他有无数的办法,但唯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对自己有恩的人,这样的人,知县还要包庇他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等到知县瘫痪在床,无力辩驳,等到他对陈州的百姓不闻不问,贪赃枉法的时候,知县才会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多么错误的想法。知县这样哭不是在枉顾圣恩吗?”
陈宁眼角突然有了泪水,陈清在他的眼里素来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