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想当年我和你的父王也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好兄弟,就连睡觉也是在一个营帐里,有时候啊穿的衣服都是同一件,他穿了我穿,我穿了他穿,你的父王是我见过最会带兵打仗的人,只可惜有人瞎了眼睛,这样的人若是还在,必定四方升平,又哪里还会有眼下的内忧外患,这一切也都是他们自找的罢了。先皇负了你的父王,也负了你们聂家,所以不管你现在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我只是希望若真的有朝一日这江山要改朝换代,你能留那孩子一命,他本性不坏,不过是被权利束缚了,找不到本心了。”
翊王颇有感慨的说着,他活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然看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这权利天下不过也就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人活着还有皮肉死了就只剩下一堆骨架了,又何必将一些身外礼物看的太重呢!
“当年先皇安插了人在摄政王府,父王因此丧命,后又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翊王困在这里,好在,翊王还活着,才不至于让这这天下没有一点点的盼头。”
翊王在一边听着却好像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拿着手里的锅勺翻炒着,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饭菜上,天下大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不值得他再去认真听一听了。
“贤侄过来应当不是只为了吃这几口菜吧!王府的菜应当比这好吃。还有啊!这酒既然是给我拿的,那你就少喝点,你这一会儿都快喝了半坛了。”翊王简简单单的炒了两个菜,看着那酒被聂枞一杯一杯的喝着,心里痒痒啊!也都是很普通的菜,但却看的聂枞食指大动。聂枞勾起唇角毫不犹豫的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
“前些日子北方部族的人杀了外面不少的百姓,我一直再查这件事情,我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没有里面的人里应外合根本不可能,我见了北方的魁首,他说同他一直合作的人以翊王自居,这天下还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有。”
聂枞吃着东西,事情也没有落下。翊王听了话却是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
“看来就算我已经多年不理朝政,手上也没有了一兵一卒,还是有人不愿意让我活着啊!怎么,贤侄觉得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吗?”
翊王自嘲的说着,他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废人了,但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看来他活着也是一种罪啊!
“若是我不相信,我就不会来这里同您把酒言欢了,希望翊王多多保重自己,有些人嫌这出戏的主角撑不起来场子,要用翊王来出出名气,本王只希望翊王活着,若翊王都死了,这天下本王也不必再守着了。”
聂枞一脸的淡然,只是这每句话的分量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担得起来的。
“阿枞,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求你记住你的父王,他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一生的梦想都是在守护百姓,不管朝廷如何,有怎样的纷争,怀璧何罪,这些百姓是无辜的,若是有一日我真的死了,也只是因为我想念那先我一步的聂大哥了,他寂寞啊!需要我陪着他再去阴间杀几个回合罢了,一念之间成佛不成魔,你千万记得。”
翊王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明白的很,不是有人要反这个天下,而是这个天下让大家太失望了。他不是愚昧的人,这些年他唯一惋惜的也就只有失去的先王爷了。
“翊王殿下放心,聂枞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父王当初是为了什么,至于之前翊王说的留谁一命,这个本王做不了主,就像当日父王死的时候我也做不了主一样,若他该死,谁都拦不住,也不用拦。”
聂枞说完话起身,言尽于此,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其他的事情是做出来的。
“半年前韩国公来过,一个投机取巧的老小儿,若是有用,你可以从他身上入手,他拿走了我的印章,其他的我不清楚了。”
翊王在聂枞开门的瞬间站了起来,他不欲再理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