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太守总算是恢复不少。既然司白鸿能被收买,那他送的这份见面礼,大概会很合他的心意。
想至此,张太守对底下有些官员嗤之以鼻。
司白鸿可是镇远大将军,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这些小场面根本不可能撼动他的心思。只有出奇招,才能攻其不备致胜……
张太守心情微妙,阴恻恻笑着喝了杯酒,对蒹葭胸有成竹。
另一边,司白鸿沉着一张脸回到后院厢房。身后跟着温施和宁如安,三个沉默非常。
到门口,司白鸿率先推开房门。不想,立刻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却是一抹红色影子。
“奴婢蒹葭,见过大将军。”柔柔弱弱的嗓音传来。
不仅司白鸿和温施顿住了,宁如安直接瞪大眼睛,看着房中的蒹葭半天没回过神来。
蒹葭面色不改,行礼后依旧稳稳站在那。
司白鸿脸色不悦,直接冷眼:“谁准你进本将房间的?”
蒹葭紧张的捏紧手指,斟酌着开口:“奴婢是张大人派来伺候大将军的。”
这句话落下,意思不言而喻。
司白鸿烦躁的皱紧眉头:“本将不需要,你走吧。”
蒹葭小脸微微发白,咬唇。
“奴婢受张大人命令,还望将军能不嫌弃的留下奴婢。”她忍着羞怯将话说话,要是这样回去,只怕那张太守根本不会让她活着走出衙门。
司白鸿走进去坐下,冷淡的眸子看了又看这舞姬:“你可觉得本将是肤浅之辈,会被你一身皮囊所诱?”
蒹葭心里大惊,冷汗冒着跪下:“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只是仰慕将军,所以才恳求张大人……”
话没说话,被司白鸿打断:“不过一面,何来的仰慕?”
眼前的男人未免太咄咄逼人,蒹葭小脸有些苍白,好半天才咬牙出声:“将军,奴婢是听闻过您的威名,所以才如此。”
闻言,司白鸿心里冷笑一声,自然是不信的。他刚要赶人出去,一直不说话的温施忽然开口:“将军,既然姑娘如此情深意重,不如留下给将军解个闷。”
司白鸿疑惑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到温施不着痕迹摇了摇头,眼中别有深意。
司白鸿皱眉,但也回味过来他的意思。这舞姬明显是张太守派过来讨好他的,若是这里真没有猫腻,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温施让她留下来,许是为了抓住那张太守的马脚,好在之后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司白鸿对那舞姬也没那么抗拒了。而是故作沉吟:“也罢,本将就留下你吧。你且记住,在这里需得安分守己,不可妄言。”
蒹葭心中大喜,哪还敢乱说话,急忙点头应下:“奴婢心中晓得,还望将军放心。”
见状,温施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眸光戏谑:“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小宁,咱们出去吧。”
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司白鸿也只是冷淡淡看他一眼,并未说话。
宁如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温施拉着她进了隔壁厢房,才猛地反应过来:“刚刚,你为什么要留下那舞姬?”
温施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品茗:“怎么,你有其他想法?”
宁如安拧着眉头坐到他旁边,一脸认真:“你又不是没看到,司白鸿他明显不愿意,你又为什么要为难他?”
温施不悦的放下茶杯,黑瞳一瞬不瞬的定在她脸上:“你心疼他?左右不过是一个舞姬罢了。”
这女人,整天惦记着别的男人,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夫君看在眼里?
空气中的温度霎时降至零度,宁如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当然不是心疼司白鸿,只是那舞姬怀有目的,又来路不明,只怕会成为一个变数……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