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掉手中毛笔的残骸,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跑的那叫一个快。
这个时候落荒而逃是很怂的做法,可这会儿她要是不走,她可能要和温施大打一场,也有可能会跟他那位未婚妻大闹一场争个名分,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那位殷姑娘弱柳扶风,娇弱的像林妹妹一般,她什么都没做人就已经气晕了过去,还惹的温婴心疼地朝她大发脾气,说她欺负了他们的宝贝。
宝贝……以前在温施心里,定然也当殷锦绣是宝贝吧,毕竟是未过门的妻子。
想到这里,宁如安只觉得跑都没了力气,脚下却是越跑越远。
“安儿!”
她听到温施在后面喊她,可她并不想停下来,他隐瞒她的事情太多了,之前那些她都选择了原谅他,可这次的事情,对她的自尊心是个莫大的打击。
温施待要上前去追,被柴言拦住了。
“这会子你上去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不如让她冷静一会儿。”
温施看着宁如安的身影消失在前方,顿觉心脏像是被挖去了一块,眉心重重一蹙,他捂着胸.口,血腥味在喉咙里不停地翻涌,终究没忍住,喷了出来。
“阿施!”
“十七叔!”
柴言和温婴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殷锦绣正哀伤地躺在床榻上,等着温施回来给她一个解释,听到惊叫声她撑着身子走出去一看,顿时呆住了。
温施脸色苍白的如同石灰一般,唇角淌下来血迹,前方的青石铺就的地板上还有一滩血,触目惊心。
他席地坐倒,柴言在他身后给他输送内力,面露焦急。
殷锦绣呆愣愣地怔在了原地。
他竟然……吐血了?
是因为那个女孩的离去吗?
温施眉心紧锁地坐在那里,他闭着眼睛,心口钝痛,只觉得满心的疲倦。
这段时间不知是怎么了,身体总是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和宁如安在一起时似乎什么病痛都感觉不到,可只要一和她闹别扭,心尖就一绞一绞地疼。
应该是和他修炼的小周天有关。
师父曾说过,小周天练到后面会越来越难,自己掌控不了,需要通过欢~爱才能够冲破封印,而练到最后,最高境界便是心灵契合,合二为一。
两个人一人受伤,另一个人会遭到反噬,只会伤得更重。
所以,他心痛难忍,是因为他伤了宁如安吗,她伤的越重,他便越痛,是吗?
殷锦绣看着面色苍白,坐在那里疗伤的温施,扶着门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从他离开帝京,这一走,便是五年。
五年未见,她已然熬成了老姑娘,如同昨日黄花一般,渐渐枯萎凋零,可他还是那么英俊清雅,眉宇间相较五年前添了些沧桑,看上去却更沉稳成熟了。
他娶的那个农家女,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娇.嫩的年纪,看着就是活泼爱玩的性子,相貌虽称不上绝世,却也是可爱娇俏。
尤其是那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自带风韵,她从未见过如此有灵气的一双眼眸。
更令她觉得心凉的是,温施看着她时眼里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
那种目光,她以前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
他一定是爱极了她吧。
殷锦绣扶着门框的手不由攥紧,她想起五年前,杏花微雨,她精心打扮去赴他的约,满心欢喜地想要和他一起商量婚约的事情。
等来的,却是他的退婚请求。
“锦绣,你我之间的婚约,是父皇和殷相所定,并非我所愿。殷相看中的,无非是摄政王妃的位置,但如今我已不是摄政王,这桩婚约,还是作废吧。”
那是他们相识二十余年,他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却是宣布与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