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简略地给宁如安介绍,“这位是殷相和昭仁郡主的长女,殷锦绣。”
这亲疏分明的介绍,已经表明了温施的态度。
暴击三连。
殷锦绣不知是乍喜乍悲,还是情绪波动的太剧烈,她只觉得胸腔里一股气血在往脑门上顶,顶的她头晕目眩,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温施眉峰一拧,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唤了她两声,去探她的脉。
宁如安在原地石化。
不是吧,这说晕就晕啊。
她还有些不清楚状况,身子就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江淮和温婴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急急地跑过来,蹲下去焦急地喊“锦绣姑姑”……
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宁如安就眼睁睁看着温施将殷锦绣抱进了他们的房间,江淮和温婴也跟着走了进去,一个比一个紧张。
袖子被人拉了两下,小鱼儿不明所以地仰头问宁如安,“娘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宁如安苦笑一声,她也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将团子放在地上,带着小鱼儿进房间看看能不能帮些忙,一迈进去,就见温婴眼睛有些发红,冷冷地质问她,“你把锦绣姑姑怎么着了?”
“……”
宁如安一愣,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废话,不问你问谁。”
温婴语气很不善,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神色很冷地看着宁如安,“你欺负她了,是不是?”
这一副要为某人讨公道的咄咄逼人模样,让宁如安胸.口一阵拔凉,继而心头火起。
嚓,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温施正在忙着唤醒殷锦绣,没有理会这边的动静,没有喝止温婴,也没有帮宁如安解释,所有的关注力都落在了躺在床榻上那个弱女子身上。
宁如安神色也冷了下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
“还用看吗,不是你欺负的锦绣姑姑,难道是十七叔?”
温婴此时此刻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捏着双拳喷宁如安,“你平时欺负我也就罢了,谁让你是我十七婶,我看在十七叔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什么,可你要是敢欺负我锦绣姑姑,那就另当别论了!她可是我们的宝贝,别以为你嫁给了十七叔就是摄政王妃了,你顶多是个外室,锦绣姑姑才是我十七叔的未婚妻!”
他吼完这一通,就被江淮拧着眉拉了一把,“你少说两句。”
宁如安听清了温婴说的每一句话,脸色一片一片地冷下来,待听到最后一句之时,脸色瞬间掠的灰白,一丝血色也瞧不见了。
“……你顶多是个外室,锦绣姑姑才是我十七叔的未婚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哈。”
殷锦绣被温施唤醒过来,她苍白着一张脸,看着温施,满是哀伤,“阿施,她若是你的娘子,那我算什么?我们的婚约,难道不作数了吗?”
殷锦绣充满哀婉的一声诘问,听得一旁的温婴和江淮都不禁红了眼圈,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心疼。
“锦绣姑姑,你身体不好,太医说你情绪不能太过激动的,千万别动气!”
“是啊姑姑,身体要紧……”
他们蹲在榻前苦口婆心地劝。
温施看着殷锦绣苍白的神色,剑眉也不由一拧。
殷锦绣从小体弱多病,不知看过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他的师父太岩真人也亲自给她把过脉,说她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虚症,属于先天不足。
无法根治,只能靠养。
好在相府家境殷实,各种名贵的补品药材养着,一直以来也没出过什么大毛病。
他刚才给她探过脉了,发现她气血亏损,心气衰耗,喘息不便,双颊两侧呈现枯槁之样,比之当年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