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俩人能把夜光珠卖一百两的猪脑子,想来也发不了什么横财。
唯一的可能就是攀上什么高枝了。
这一.夜恍恍惚惚地睡过去,翌日清晨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温施正在洗漱,而宁如安还缩在被窝里没起,懒洋洋地嘟囔道:“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过去开了门,小厮悄声在温施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施“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让小厮去隔壁把鱼儿叫起来。
关上门,宁如安揉了揉脑袋坐起来披好了衣服,嗓音里还带着些没有睡醒的沙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红颜姐那边有了什么新的情况?”
“不是。”
温施淡淡道:“小鱼儿昨天打的那四个孩子,人家父母过来找我们兴师问罪了。”
“哦。”
宁如安应了一声,又挠了挠头,突然停了下来,“啊?”
浮生酒楼的大堂,一大清早就坐满了人,都是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几个鼻青脸肿的小朋友,其余的都是些打手,手里还拿着棍子。
掌柜的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打发小厮去喊温婴过来,温婴起床气很重,在房间里没好气地喊,“打,让他们打,打坏了的东西双倍赔,都给爷记好了!”
温施和宁如安一家三口倒是麻利得很,带着小鱼儿往大堂走去,隔着老远就听到充斥在大堂的怒骂,满满都是身居上位者的高傲。
“敢打我儿子,可见是不知道我周刑是谁,不把我儿子放在眼里,那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是不把整个兵部放在眼里!”
自称“周刑”的那人趾高气昂道:“赶紧的,把人给我找出来,今儿我就在酒楼动手了,打死人算我的,坏了多少东西,老子给你们赔,有的是钱!”
掌柜的过去好言相劝了一番,那周刑却直接拍了桌子,“少在我面前叽歪,我既然能找到这儿,就说明人就在你这儿,京城到处都是老子的眼线……”
听上去牛逼哄哄的,但这样的人一般也没什么硬本事,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如此咋呼猖狂的,充其量是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主儿。
“这人谁啊?”
宁如安问小厮。
没等小厮回答,温施就沉沉地开了口,“兵部侍郎,周刑。”
宁如安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什么人都知道?”
温施抿了下唇,没说话。
现有官员的名薄他都看过,这个兵部侍郎上任没多久,是殷相的亲外甥,仗着舅舅是丞相,得了这么个官,在京城横行霸道,跟地痞流.氓没什么分别。
“想不想打架?”
温施问宁如安。
宁如安都没醒过神来,“啊?”
温施漠漠道:“今天的晨练,就在这里解决吧。”
“……”
宁如安想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小鱼儿原本还丧眉搭眼地跟着爹娘出去,以为今天又免不了要挨一顿数落了,没想到突然听爹爹如此提议。
他眼睛“唰”地亮了起来,“爹爹,我能……”
“不能。”
温施冷冷一眼瞧过去,“话说在这儿,你要是今天敢动一下手,家法伺候。”
“……哦。”
一家三口闪亮登场。
坐在周刑身边的胖哥立马认出了他们,指着小鱼儿道:“爹,就是他打的我。”
“总算出来了。”
周刑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里,斜眼看着温施,“没想到还是个小白脸。”
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是怎么教育的孩子,我儿子既然看上了你儿子的滑板,那是看得起你们,你们就应该双手奉上,竟然还敢打人,下等人入了京城就以为自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