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的寿辰宴席一直延续到了夜晚,夜宴只有正厅寿堂上的主席一桌,其他酒席宾客早已离去,而有资格坐在晚上宴席的宾客自然是城中的一些大富商还有王云麟、张谏林和江伯与江正。
夜晚的宴席虽是少了些鼓乐声响,但众人兴致不减,觥筹交错,王云麟和张谏林亦是放了开来,卸去了平时高高在上的一面,一场酒宴下来,众人皆是伶仃大醉。江府大门前,已有多辆各府的马车前来接送。
宾客渐渐散去,江洵的四五寿辰终是落下了帷幕,江小白也送着沐小双与张谏林而人来到江府大门前。此时,张府前来接送的马车早已在门前等候已久,见张谏林与沐小双出来,赶马的车夫立刻下了马车搀扶着醉醺的张谏林上了马车。
“沐小姐,你也当心些”江小白站在大门前,目送着两人,挥了挥手道。
沐小双本想上马车,听江小白如此一说,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了江小白。今夜里,沐小双也喝了不少酒,此刻已是有了些微醉,只见她颊上浮起了两道桃色红晕,一双水灵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迷离,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娇艳动人。
两人就这么相视着谁也没有说话,画面颇有些旖旎,江小白想开口,却也发现这种场合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后,才听沐小双幽幽地道“成天沐小姐,沐小姐的,还不如你小时候唤我的名字好听。”
“小时候?”沐小双的话让江小白莫名其妙,心中暗道,难道他小时候就和沐小双有过相识?可他穿来只有三个月,脑中只残存了前世的记忆,又哪还知道这“江小白”本体小时候发生过的事,便摸了摸鼻子,尴尬笑问道,“我们小时候就见过面了?”
“唉”沐小双见江小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也不像是装的,眼神中似乎有了失落之意,她叹了口气淡淡道,“也罢,想不起来就算了。”话罢,便未再多说一句,转身上了马车。
望着张府的马车在夜色中缓缓离去,江小白一脸疑惑,今夜里,沐小双似乎表现得有些反常,但他也不是个钢铁直男般丝毫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只好改日再找机会向沐小双问个明白”江小白喃喃自语了一句,酒意已是涌上了头脑,打了一哈欠,回到房中沉沉地睡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广府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前些天轰动全城的庆汇酒坊企图毒害郡王一事也已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而本是受害者的江氏酒坊,在经过一系列的事后声望不降反升,尤其是江洵的寿辰过后,也不知是谁先向外透露的消息,逐渐的便是整个广府城人也知道王云麟与张谏林二人亲自到江府中为江洵祝寿。这一消息,令江氏酒坊的声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便是酒坊里头的伙计还有江府的下人丫鬟们也觉得扬眉吐气,挺直了腰板。
江氏生意骤增,江府上下忙的不可开交。江小白过回了他那悠哉清闲的小少爷生活,时而带着阿七在大街上闲逛,时而窝在房间里翻看《列国游记》一书,时而到茶馆里品茶,实是逍遥自在。只不过这几日里,江小白的右眼却一直在跳,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用阿七的话来说,便是“少爷,你有麻烦了,这可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但江小白却对此嗤之以鼻,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他,又哪会相信这套封建社会的迷信。
沐小双近几日里似乎都在忙于打理张家的生意,自江洵寿辰的那晚后,江小白便再也未见到过她。只是听闻王云麟回府后,第二日就向张家提出了结亲,或许是在意王云麟的身份,张家并没有一口回绝,沐小双本人亦是模棱两可得婉拒之意,但王桀表示不会放弃,声称要付出诚心打动沐小姐。
听到这消息后,江小白一阵哑笑,想不到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社会里,也有着高官子弟痴心追求富家千金的狗血事情,但他心中还是燃起了一丝不快,尽管江小白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