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管是织田信友也好还是斯波义统也罢,完全多虑了。
因为津川宗治根本没打算鸟他们,之所以派遣高木义时去提前知会一声,也是出于象征性的礼节,毕竟自己乃是客人嘛。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怕死,害怕被清洲城内的织田信友等人当做敌人了,那就尴尬了。
清洲城城下町,一间并不怎么起眼的居酒屋内,津川宗治正在这里喝着小酒,看着不远处扭动着舞姿的艺伎,难得的过上了腐朽的地主阶级生活。
之前在京都的时候为了维持自身的形象,津川宗治硬是表现出了“一代名君”的风范。不过到了尾张这种“乡下”,自然就放开了,顿时原形毕露。
对于眼前这些不明身份,但是却出手阔绰的人,居酒屋老板当然极为欢迎,很快便将店里最好的酒给津川宗治端了上来。不仅如此,还去隔壁请来了七八名艺伎给津川宗治服侍,当然为此津川宗治也付出了50贯的“高价”!
“主公,尾张守护斯波义统已经在外面站了快半个时辰了,主公不如还是接见一下吧?”这时候,矢岛忠兵卫掀开帘子来到津川宗治的耳边小声说道。
津川宗治不动声色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抬起双眼直视着矢岛忠兵卫,右手把玩着手中的酒碗笑着问道“忠兵卫,我们此时位于何地?”
“清洲城。”
“尾张国。”末了,矢岛忠兵卫补充了一句。
“嗯。”津川宗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那你说,尾张国是谁说了算?”
“自然是织田家咯。不过虽然斯波家的权力已经被架空了,但是好歹也是尾张守护,主公这样将其拒之门外的话,恐怕不利于主公的声名啊?”矢岛忠兵卫显然跟津川宗治不在一个频道上。
津川宗治撇了撇嘴,然后耐心的解释道“本家并非是因为斯波义统乃是傀儡而不愿接见,而是因为我等此行的目的乃是拜访胜幡织田家当主织田信秀。”
“而胜幡织田家与清洲织田家早就势同水火了,如果这时候传出本家与清洲织田家的人有所往来的话,那么胜幡织田家那边会作何感想?”
“原来如此,是在下考虑不周!在下这便去将斯波义统轰走!”
“不必!”津川宗治连忙制止到“让其知难而退即可,好歹也是尾张守护,名门斯波家当主,这点面子多少还是要给足的。”
“哈!”
居酒屋外,斯波义统和织田信友等人站在街道上看着毫无动静的居酒屋心里也颇为窝火。
虽然老子确实没有实权,但是毕竟还是斯波家当主、尾张守护、你津川宗治一个暴发户拽什么拽?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面想一想,毕竟自己还真的惹不起津川宗治。
不仅斯波义统这样想,一边跟着吃了闭门羹的织田信友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在从斯波义统口中获悉了关于津川宗治的全部信息之后,织田信友也猛然反应过来,这特么是金大腿送上门来了啊。不仅是眼热如今津川家的影响力以及津川宗治上洛后取得的一系列官职、役职,单从家臣口中得知津川家把控了奥羽地区70的战马资源、垄断了东北地区的海上贸易之后,织田信友就已经决定要牢牢抱住这条送上门来的粗大腿了。
可惜,津川宗治根本都不搭理自己,织田信友对此也毫无办法。
无计可施的织田信友最终决定就这样站在外面耗着,说不定能凭借自己的诚心打动里面的津川宗治呢?到时候如果相谈甚欢,日后津川家的商队什么的来清洲城晃荡一圈,那可是数以千计的收益啊,怎么能让此时的织田信友不动心?
自从织田信秀崛起之后,昔日作为胜幡织田家主家的清洲织田家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最重要的是织田信秀已经控制了尾张国内的商业贸易,清洲织田家如今已经快要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