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布里斯班内河沿岸居民区。
说是傍晚,其实才刚过五点,但这里天色却已近乎擦黑。
一辆车子驶来,在僻静路边停稳。棒球帽外加一身松松垮垮大t恤,作嘻哈打扮的年轻司机拎着两大购物袋走下。
挺臭美的样子,转身关车门之际,也不忘弯腰就着后视镜,拨弄两下圆圆脑袋上顶着的几小撮刘海,直至调整到心目中最佳位置,人畜无害的五官面庞方才满意轻点,龇牙咧嘴笑了笑。
若是糖豆或者谢薇在这的话,想来就能认出这模样颇为讨喜的小胖子,正是去年在洛杉矶见过的熟人,隶属九州崛起海外行动组,代号皮球。
既然人已经认出来了,那这装模作样的臭美举动也就好解释了。确定来时方向与周遭没有尾巴异常后,皮球直起身来,转进一旁岔道,又穿过几条小巷,兜兜转转,最终从后院钻进一栋二层小别墅。
推门而入,“我回来啦!伙计们,开饭了,开饭了!”
“死胖子你还知道回来!我们都饿扁了知道吗?”
“老大,我举报,这厮一准又在外在吃好的喝好的,过后才想起我们!”
“不是,天地良心,我可一分钟都没在外面多耽搁啊!再说有你们这么对待铲屎官、呸,这么对待衣食父母、呸呸……”
“淦!扁他!”
“等会、等会,让我先把食物接过来……靠!又是汉堡?”
“不然咧,你还想吃澳洲龙虾啊?美的你!哎哎哎,你们想干嘛,老大救我——”
皮球口中的老大,自然就是楚当歌。笑呵呵走过来拿走一个购物袋,随后看了眼可怜巴巴的皮球,摆摆手抛下句,“别打脸。”说完便浑若无事走回去分发汉堡。
皮球:ΩДΩ???!!!
笑闹间,有两人踩着阶梯从楼上下来。走在前方气质稳重的青年男子,也是去年在洛杉矶出现过的熟面孔,叫南松,是海外行动组里的一位队长。后面跟着的年轻寸发男子则较为陌生,也较为沉默,背着一个大提琴箱,目不斜视,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难题。
“哟,这么热闹啊,谁又犯众怒了这是……皮球啊,那没事了。别看我,我也救不了你……”
“队长!南松哥——等等,且慢动手,我可以解释的!”瞅着个空隙好不容易从一众强人锁男中闪脱出来,发型已成鸡窝状的皮球连忙撑开双手,高声嚷嚷,“真的,我有新情况汇报!”
听着像是正经事,但这话从皮球口中说出,屋内一众同伴们自是狐疑不信,却也没有再行动手,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分发汉堡的楚当歌,后者头也没回,“说来听听。”
眼见控制住局面,皮球不由长松口气,也不敢再贫嘴耍宝,急声道:“先申明啊,没什么实质证据,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下午出去后,外面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尽管这话听来相当不靠谱,但说完后屋内却是一静,方才的欢乐打闹气氛瞬间消失无踪。距离门窗附近的几名队员更是干脆放下手头汉堡,虚按后腰,谨慎向外窥探。
一旁南松亦是正色看来:“皮球,这可开不得玩笑。”
皮球无奈咧嘴苦笑:“南松哥,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那就说的具体点。”楚当歌神色如常走来,“外面是指哪边,附近、城里、还是港口?另外你的感觉,是今天下午出去才有,还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如此?好好回忆,想清楚再说。”
“是今天才有的,应该是在城里,我没去港口,下午是在东城区凯德伦大街快餐店买的汉堡,途径彻姆赛德购物中心,后沿汉德福德路绕北城回来。再具体的……”
闭目皱眉沉吟半响,皮球还是沮丧摇头,“我说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