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吾好不容易才跑至皇后宫中,早也不记得什么礼仪。
几步跑进房中,一把扑向床榻上的人。
“姐姐,姐姐。”连续叫了几声,可床榻上的人终是不曾睁眼。
倾吾见此,一下眼泪就流了出来,上次她走时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昏迷了,而且姜嬷嬷还报,她还吐了血。
姐姐身体向来好的,怎的就变成了这样。
子骞本开始以为是哪个宫女这般不懂事,可直到听见那声姐姐才想起是莫家的小女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莫夫人也走了进来,看着房中一切,忙气喘吁吁的跪下行礼。
“莫夫人莫要多礼。”子骞快速向前,扶起那跪着的人,口中又道“都是子骞不好,竟让倾拢病了。”
莫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啜泣着。
“姐姐当真是病了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倾吾开口了,双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看着那个权力最高的人。
“倾吾这是何意?”子骞轻轻开口。
“家姐在家时,是习武之身,身体自然也不用说。入宫后,几年来也无何不妥之处,可这几日,怎就偏生病了呢?”
“倾吾有话不妨直说。”子骞看着她,袖子手指握了握,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臣女闻言,家姐昏迷之时,梅妃正好在,不知是真是假?”倾吾站起身,双眼扫视四周,却不曾看见那人。
“倾吾不可胡言。”莫夫人闻言,慌忙吼住自家那一直被娇惯的女儿。
“娘亲怕,倾吾不怕,爷爷与父亲都言陛下是明君,倾吾不信陛下还还不许臣女言了。”倾吾听见自家母亲话语,不仅未停下,该更是话语更深起来。
子骞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更深邃了些。
“臣女上次进宫就也听闻陛下甚是宠爱梅妃娘娘,难道,皇后娘娘之事就可不管了,还是说,陛下当真忘了往日久言,当时是倾吾虽小,可也记得,陛下说要护着家姐的。”倾吾见此,双腿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倾吾言重了,倾拢身为,不管是谁,只要真做过什么,定会不饶恕的。”子骞将那人扶了起来。
“陛下恕罪,倾吾年幼无知,还望陛下饶了她。”莫夫人见此,心中也有些恐惧的,慌忙开口。
“莫夫人说何话,倾吾话语正对,子骞也正要好生查验,只是还未来得极吩咐,二位这就来了。”子骞看着眼前人,话语还是有几分恭敬的。
“谢陛下。”
莫夫人闻这话,双腿重重跪下,眼泪也不由得流了出来,她心中其实也觉此事蹊跷。
“这事事关重大,朕不放心交与他人,故现在便去查验,倾拢醒来,看着两位也是好的。”子骞扶起那人,话语郑重的说道。
“陛下有如此之心,是倾拢之幸,莫家之幸。”莫夫人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脸上泪痕。
“倾拢只是病了,你们也放宽心些,莫要悲伤了。”子骞看着哭泣的及伤心的二人,口中道。
“是。”两人行礼答道。
子骞见此,方才转身离去,一转身,三人都变了脸色。
子骞走了,莫夫人转身,抬起手掌,那一巴掌终是没有打下。
“你可知道你方才如此做,将莫家至于何处?”莫夫人手臂一甩,别了身。
这个小女儿,当真是太宠了些。
“难道因为这害怕,就任由那女子在这宫中如鱼得水。”倾吾动都没动,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一双眼睛是不该有的深邃。
“倾拢说……”
“姐姐跟本拿那女子无法,因为她爱陛下,他见不得陛下伤心模样,故才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母亲难道看不出来。”倾吾抢过母亲的话,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