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众太监小声推诿着让人前去提醒殿中之人天色也晚,最后终是落在一小太监身上。
“陛下,天色也晚,该歇息了。”小太监跪在地上,努力保持着身体不颤抖。
子骞闻言,方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黑得深沉,身体后躺,脑中又出现倾拢那张哭泣的脸,诶……
脚步走下,走至屏风前,双手伸开,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近日如何?”
太监见此,忙上前为其脱下龙袍,口中轻言道“皇后娘娘并无不妥。”
“不见一点反常?”子骞又问。
“不曾。”太监轻言。然后又突如想到什么一般,双腿跪下,又开口道“不过听皇后宫中太监说了一件怪事,皇上恕奴才无罪,奴才方才敢说。”
子骞未言,只是冷冷看他一眼。
太监见此,身体颤抖起来,忙开口道“皇后娘娘月事不对,前几日突然见红。”
“月事?”子骞皱起眉头。
“是。”太监跪着。
忽的门外进来一人,身穿暗红衣物,手拿拂尘,行动不是很利索,跪下身行礼道“陛下。”
“王公公来得正好,皇后娘娘月事可有误?”子骞见那人前来,身上的衣物也不脱了,手向上抬了抬,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是有些月事不对,不过先前也有此列,皇后娘娘事务繁忙,身子调养不当,月事总是提前或延后些。”公公缓缓站起身,轻轻而言。
子骞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轻声问道:“那此次有推迟多久了?”
王公公心中思索一下,开口道“三月。”
“三月?”
“是,因皇后娘娘之前也出现此事过,皇后娘娘嫌麻烦,也就未请太医诊断。”太监头垂低。
“荒唐。”子骞一拍屏风,尽数到在地上,脚步走出大殿,众人慌忙跟上。
众人都走了,王公公方缓步走至之前跪着的太监面前,抬起一脚,那人跪倒在地,“咱家怎么教你的,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你到好,竟给咱家捅了这样的篓子。”
太监见此,慌忙跪着向前,抱住王公公的脚,哀求道“干爹息怒,小徐子以后再不敢了,这是皇后娘娘宫中人给的,孝敬给干爹,求干爹莫要将小徐子打发去杂物房中,求干爹你了。”小太监慌忙从怀中拿出一钱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数目不少。
王公公见此,更生气了,一巴掌将钱袋打落,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怕去杂物房还敢不听咱家言,方才皇恩浩荡,没有要了你的小命,下次可就没这般好了,这宫里,谁也得罪不得,我们常侍陛下左右,这后宫之事更是管不得,你帮了这位娘娘就得罪了那位娘娘,倒时,你有几颗头都不够砍的。”
“是,干爹,谢谢干爹教诲。”小太监用力的磕着头。
王公公看他模样,也有些不忍,转过身道“好了,下去吧,莫让这大殿沾上你的血,宫娥不好打扫。”
“是。”小太监捡起钱袋慌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