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皓知道他话中何意,他爱慕她的事小时候不曾对他少言,可天意弄人,她只见他一眼,就双眼不见其他。
他迎娶她之时,他不曾去,青楼一宿,众人说他不得体统,再见她时,墨发也盘,从此,她为皇嫂他为弟。
忽的眼前出现一身影,手拂长琴,清风吹起她袖口轻纱,琴音婉转,不用他人言,他也知她是谁,细看周围,他怎的逛此处来了。
身倚靠红梅,罢了,白得如此琴音为何不听。
锦白来时,只见清歌抚琴,子皓倚靠红梅处,双眼看她,甚是情深,心中忽的一阵不爽。“梅妃一曲恐不值千金,瞧,将我们这常去烟花之地的王爷也听得出神。”
清歌听言,方看见前方两人,忙起身行礼,她方看见锦白脸上的嫌弃之色与往日装的不同,心中忙思量是否何处做得不够妥当。而子皓是真听琴音入神,回神时,锦白当在身前,双眼只可见她,全不见清歌身影。
“你何时来的?”子皓收起情绪,笑道。
“方到,本不愿打扰二位,只是这步摇是太后赐与梅妃,也不好不打扰。”
青儿听见锦白的话,心中愣了一下,这不就是自家主子随意挑的一个作那日芙蓉回礼吗,怎的又变成太后赏赐了?
清歌听见,忙双腿跪下谢礼。
青儿一旁走出,将书中锦盒交予一旁慧儿,站回锦白身后,诶,自家娘娘为何还不走?
清歌见锦白未走,起身将她往房中引,子皓知道锦白脾气的,怕她向清歌撒气,也不管她人有无邀请,跟在她两身后进去了,然后,锦白的脸色更黑了些。
进入房中,谁也不曾开口,是一宣旨的太监打破了寂静,说是子骞与子皓一下要到此处相聚,让清歌准备些。
纸宣完,慧儿带着柳儿下去了准备了,青儿看着自家娘娘任是不动,心中有些感觉怪怪的,但是又不觉得哪里不妥。
锦白知道所有人都想她该离开了,可是呢,她偏不,反正锦白原本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今日多闹这一下也不觉得又何不对。
……
“备四份。”慧儿细看宫女准备之物,都只三份,轻声道。
“慧儿姐姐,皇上圣旨不是只有三人?”柳儿不明,轻声询问着身旁人。
慧儿转头对她轻轻一笑,附她耳畔道“你觉得询妃会走吗?”
“可是圣旨不是只有三人?”柳儿又小声开口道。
“询妃娘娘是不一样的。”慧儿话一出,就知自己多嘴了,诶,真是跟这丫头混久了,做事越来越不谨慎了。
慧儿都担忧不是无道理的,因为柳儿已经打算去查查询妃娘娘有何不同然后告诉清歌。
傍晚时分,子骞来了,看着房中多出来的锦白也没多说话,径直走到桌前入座,清歌本是要坐在子骞身旁的,却被子皓抢了位,也只好挨着锦白坐下。
子皓正在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时,转头就看见锦白白了他一眼,诶……
子骞看着坐在自己一侧的子皓本有些疑惑,但又看见一旁锦白,心中也明了了,原来他是怕自己无意对清歌流露的爱意让锦白难受,毕竟这样对谁都不好,很好,他的弟弟很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