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面前的大麦酒,这些酒是他们从市政厅在地窖里搜刮出来的,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在意这些大麦酒,人们更愿意用葡萄酒庆祝他们的胜利,可是现在随着城市里物资紧缺,葡萄酒不但早已经绝了迹,就是这些大麦酒也只能供给这些人民代表们用来解愁了。
“其他地方的人都是胆小鬼!”有个人突然用力砸了下手里的杯子,酒水溅在桌上让旁边的人露出了可惜的神情“我们原本以为他们会相应我们的,难道他们没有倾家荡产吗,还是他们觉得这种倒霉的事情不会轮到他们头上,可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们把我们叫做暴民!”
“贵族的军队还没有全到,可我们撑不了多久,”又一个人开口了,他没有砸杯子,反而双手紧抱酒杯像是怕别人抢走似的“为什么王后不肯和我们谈判,我们只是想得到她的宽恕,只要然下令特赦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砰”的一声,一个穿着件略显破旧袍子的男人用力在桌上砸了一拳,他的脸上泛着愤怒,见所有人向他看来,他的目光扫过桌边所有人最后落在那个说要谈判的人的脸上“我们都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你认为特色可以让那些贵族老爷们放过我们吗,我们处决了大主教,还把国王的市政官掉在了这栋房子的门框上,你觉得王后还会因为这个原谅我们?”
“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而且当时太乱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又有一个人有些惊慌的辩解着,他边说边看着四周的人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回应,不过他看到的却是所有人异常难看的脸色。
很显然之前那个人的话戳中了他们的软肋,他们都知道,即便王后真的下达的特赦令,或许那些跟随着暴动的民众能够逃脱惩罚,可是他们这些人却显然要面临着随后的麻烦。
“我们就不该站出来,我只是个画匠,我最大的愿望只是到佛罗伦萨去学画,我从没想过要和国王作对,”几个人中有人开始低声抱怨,看到别人投来的愤怒眼神,那人也同样怒气冲冲的瞪回去“难道不是吗,当初站出来的时候谁想过现在这个局面?”
“哦,那可太抱歉了,我们大家都没想到,”穿着旧袍子的男人讽刺的说“可我记得就是你站在大教堂外对大家说上帝也会惩罚那些贪婪的教士,还有建议让我们用圣母怜悯图做旗帜的不也是你吗?”
画匠的脸瞬间胀得通红,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不住颤抖的手伸向桌上的酒杯,可是在拿到杯子后他要颓然的松开手靠向椅子发出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一下子牵动了所有人的心,原本还因为争吵显得有些生气的房间里瞬间被一片绝望的气氛笼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有一个人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哭泣声。
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那敲门声让屋里的几个人似乎吓了一跳,他们的目光投向门口,脑子里同时闪过“又有什么坏消息了吗?”的念头。
这也难怪这些人民代表们如此绝望,因为自从蒙比利埃被切断与外界联系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好消息,连续的几次败仗已经让蒙比利挨人胆战心惊,如果不是围攻城市的贵族军队因为太少还在等待其他地方的援军,或许这个时候蒙比利埃城已经被攻陷了。
“有人要见你们,代表们。”
很显然那些仓促上任的卫兵还不知道该如何遵守规矩,所以不等代表们作出反应紧跟在后的两个人已经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商人和一个年轻的摩尔人,在代表们莫名其妙的注视下,两个人很不客气的各自找了把椅子坐在了距桌子不远的地方,然后默不作声的望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本人是代表中的首领的旧袍男人警惕而又不快的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同时琢磨着他们是不是王后派来的谈判使者,想到这个这人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急切的渴望。
“我们是来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