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在他们有生之年建立起来,而现在却依旧有着很多反对势力的存在,不只是旧贵族,即使在新贵族当中也有着巨大的阻力,这就让斐迪南更加需要伊莎贝拉的支持,所以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干出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伊莎贝拉这段时间始终没有露面?
“女王也许生病了,”乌利乌忽然说“我听说有人见过一个巴利亚里多德很有名的医生的马夫拿着几个钱去妓院里快活,可是据说那个医生是有名的吝啬鬼,他是不会轻易打赏仆人的。”
“所以你认为……”
“也许是因为那个医生从什么地方发了财所以才变得这么大方了,”乌利乌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正确就自我赞赏的点了点头“老爷,我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不过要想让那个医生肯打赏手下可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想不出来巴里亚里多德有哪一家能让他发这样的财,除非是……”
“除非是国王。”
亚历山大缓缓点了点头,他同意乌利乌的看法。
所谓有用的情报,并非是一定要偷听到什么秘密或是撬开暗格秘室窃取到一份重要文件,往往在看上去琐碎而又完全没有关系的零星消息中就隐藏着足以揭开某个秘密的关键钥匙,这些街头巷尾或是闺中私密的话题对于绝大多数人是没有用处的,但是当它们被有心人听去之后,凭借着敏锐的观察与灵活的思维,往往就可以把这些毫不相关的东西重新组织归纳,进而编织成一个巨大而又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
亚历山大欣慰的看着乌利乌,当初他决定收留这个摩尔人的时候从没有想到过他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惊喜,现在看来即便是在米兰时候成功的诱拐了达芬奇和他的好基友,可能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成就,或许乌利乌天生就有着某种适应环境的能力,他总是能无孔不入的渗入到每一个人身边,这种本事即便是在伊比利亚也没有因为他的肤色而受到阻挠,相反他利用着伊比利亚特殊的环境更加如鱼得水的一展特长,这让亚历山大不由得在想,也许他在自己将来的宫廷里可以担任某个更重要的职务。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关于伊莎贝拉可能已经病倒的猜测依旧没有得到证明,而且她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也是个关键,亚历山大推测斐迪南是不希望妻子在这个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样他就必须面对着一个令他难以承受的局面。
虽然历史上伊莎贝拉在两年之后就会撒手人寰,但是现在如果她就死掉,那就不只是提前了两年那么简单了。
历史上的安达卢西亚叛乱的时间不但更加推后,而且规模也要小得多。
在亚历山大记忆中那场叛乱是否出现了一个玛利亚的孪生姐妹他并不清楚,但那场叛乱自始至终都只是安达卢西亚旧贵族们的一场闹剧。
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了,而且也根本没有影响到西班牙的统一步伐,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那个阿尔芙特修女现在在什么地方亚历山大并不知道,不过想来作为唐·巴维最后的筹码一定把她隐藏的很好,甚至亚历山大猜想或许她现在就已经到了巴里亚里多德,在那些争先恐后的向国王夫妻表示忠心的贵族中,究竟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又有多少是在等待时机,想来即便是伊莎贝拉自己也不清楚。
“要弄清楚女王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亚历山大叮嘱着乌利乌,他顺手从乌利乌带来的木头货箱里拿出个看上去款式奇特的纯金指套戴在手上,在阳光下指套上镶嵌的宝石闪闪发光,略显尖锐的指尖如同锋利的匕首有着一个危险的弧度,这件充满东方韵味的名贵装饰品可以是闺中贵妇们向她们的丈夫展示异域风情的道具,但这件华丽的首饰也是危险的,只要运用的巧妙,使用者可以轻易的用它刺破一个人的咽喉,在微微勾动了几下手指后,他突然想起什么歪头看着乌利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