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也许一个再也不可能有的机会出现在面前了。
不过他不知道玛利亚·德·卢纳对堤埃戈与亚历山大之间的关系究竟知道多少,或许她认为堤埃戈只是个在中间牵线搭桥的商人,还是已经知道了更多的东西,这样卡德龙觉得有必要从她那里仔细探听一下。
“夫人,我是想请求从您那里得到帮助,”卡德隆用略显失落的语气说“我知道这样很卑劣,但是现在我也只能请求您了,如果您能够帮我写一封推荐信,我想也许你以后就用不着再看到我这张令您讨厌和不安的脸了。”
玛利亚·德·卢纳立刻慌乱的看看四周,她注意到教皇就在花园儿里,不过这个距离应该是听不到什么的,而其他的仆人并不在旁边,这才让她略微放心下来。
“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你是在威胁我吗?”玛利亚·德·卢纳紧盯着卡德隆的脸,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个侍从的话吓住,虽然他也许曾经做了很可怕的事,但是现在这里是瓦伦西亚,是甘迪诺公爵领地所在地,自己如果被这样一个人吓住就太丢人了。
卡德隆很恭敬的微微低头,远远看去像是在听着公爵夫人的吩咐,不过他的话却不是那么恭敬“我只是希望您能够帮助我,陛下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而我还很年轻不可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您知道我自己无法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帮助我。”
玛利亚·德·卢纳暗暗咬了咬牙,她的目光有些凌厉的从卡德隆脸上扫过,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一想到这个人与乔瓦尼的死牵扯在一起,玛利亚·德·卢纳就觉得他不太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利用这件事要挟自己的机会。
玛利亚·德·卢纳想过花钱把他远远的打发走,或者是干脆彻底解决眼前这个威胁,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由她做主,她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堤埃戈。
既然亚历山大同样用乔瓦尼的死威胁她,那么就让他们去解决这个麻烦吧。
这么想着的玛利亚德卢纳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下来,在看似稍微沉吟之后她低声对卡德隆说“我不可能就这么突然为你写一封推荐信,毕竟你是教皇的随从,不过我想还是有办法帮助你,可这件事情之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当然夫人,我也认为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见面为好,不过为了这个我也希望您能尽快为我准备一份推荐书,我想如果我能够去萨拉戈萨,也许就能如您所愿的从您眼前消失了。”
看着露出得意神情的卡德隆,玛利亚·德·卢纳勉强维持着她还算平静的神态,在僵硬的把手伸出之后,看着低头亲吻她手背的随从,玛利亚·德·卢纳脸上闪过一丝狠意。
一个女仆臂弯里挎着个篮子走出了甘迪诺公爵的别墅,她身上的裙子还算干净,头发也打理得很顺,甚至腰间围的一条小小的围裙也是干干净净的,这让人知道她应该是某位贵妇或小姐身边的贴身女仆,她胳膊上挂的篮子上有个盖子,这样里面放的东西就不会沾上尘土和被从身边奔驰而过的马匹溅上泥点。
当她走在街上的时候,路边有人会向她打招呼,因为她的长相还算不错,一些年轻人更是愿意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这个女人是甘迪诺公爵夫人的贴身女仆,作为公爵夫人身边的亲信,她不但伺候马利亚·德·卢纳的生活起居,也为她与情人幽会制造条件。
所以当看到从对面走来的卡德隆时,女仆先是一愣,随即就笑着走迎上去。
她很清楚夫人与这个随从之间以往的事情,在罗马时还曾经不止一次陪同玛利亚·德·卢纳赶赴与他的幽会,而当他们在一所隐秘的房子里享受温存的时候,这个女仆则为他们在门口望风。
这些轻车熟路的事如今她依旧在做,只不过公爵夫人幽会的情人已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