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皇的机会彻底铲除那个人,卡德隆就觉得他的心一阵剧烈跳动。
卡德隆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是那么疯狂的嫉妒亚历山大,或许是因为卢克雷齐娅,看着那个人彻底征服和占有了卢克雷齐娅的一切,他就觉得说不出的嫉妒。
还有就是玛利亚·德·卢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卡德隆有种预感,那个堤埃戈与亚历山大肯定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就让他把玛利亚·德·卢纳对他的冷遇同样归罪在了亚历山大身上。
只是或许因为对教皇太过熟悉,看着现在的亚历山大六世,原本已经话到嘴边的卡德隆却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安,他隐约有种感觉,似乎教皇对于和亚历山大的这次见面有所期待。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未免荒谬,可卡德隆却依旧有着这种强烈的感觉,以致最终他没有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亚历山大的船停靠在瓦伦西亚外海监狱岛的码头,会选在这里是因为监狱岛的地形平直而没有曲折,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块巨大的岩石戳入海中,船只只要离开码头就立刻面临广袤的海面,可以完全不受海岸地形的影响,而且因为监狱岛四周没有其他岛屿,所以视野开阔,如果有人想要在海上包围这里,那么远远的就会被发现。
对于姓波吉亚的这位老丈人的节操,亚历山大是从来没有抱着过任何幻想的,所以即便是作为教皇使者的卡德隆坐着一条不大的小船来到了监狱岛上向亚历山大许诺教皇同意和他见面,可是亚历山大依旧让谢尔首先带领一队巴尔干人首先坐船登岸,然后在确定的确没有危险之后,才踏上了瓦伦西亚的土地。
对于化名而来的亚历山大,瓦伦西亚人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一支突然出现的外国佣兵队伍涌上了瓦伦西亚的码头。
而这对当地来说实在是太常见的事情了,加泰罗尼亚佣兵的生意在当地的火爆让瓦伦西亚城里总是能见到这样的人,虽然这支队伍不是当地人,但是看在他们很规矩的缴纳了登岸费的份上,当地的城防军也只是警惕地监视了一阵之后就不再理会他们。
两个亚历山大的会面是多少有些尴尬的,甘迪诺公爵的别墅成了会面的地点,不过直到看见走进花园的亚历山大之前,教皇的神情似乎还有些恍惚。
不过一旦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亚历山大六世就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他的腰不由自主的微微挺直,虽然这样依旧难掩老态,但他至少看上去有了些精神。
而当亚历山大走到他的面前,向着坐在那里默默望着他的教皇先是弯腰鞠躬,然后单膝跪下捧起他的手低头亲吻时,站得很近的卡德隆似乎听到了教皇的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含糊的声响。
“我以为我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教皇用低沉的声音对保持着单膝跪下姿势的亚历山大说“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们的见面真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奇迹不是吗?”
“陛下,我更愿意认为这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的结果。”
没有得到允许已经站起来的亚历山大自上而下低头望着教皇,看到教皇望着他的神情间露出了一丝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仇恨的痕迹,他微微弯下身低声对教皇说“陛下,难道您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果不是因为您自己的野心,乔瓦尼和凯撒现在也许还活着吗?”
“你怎么敢~~”
教皇的脸色煞是苍白,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肩头微微抖动着,他似乎想要站起来却又没有力气,就在卡德隆要搀扶他时,他就又用力把随从推开。
“您知道我的话是对的,以您所拥有的权势和财富,您完全可以让他们拥有令人羡慕的一切,重要的是您可以让他们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成为实现您野心的工具,但是不论是乔瓦尼还是凯撒最终都因为野心送了性命,这对您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是说您的野心和您的儿子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