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恶化,不过他显然对斐迪南的举动更为关注,当听说斐迪南暗中帮助胡安娜逃进了高地城堡之后,忍受着着巨大病痛折磨的诺尔梅齐居然兴奋的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就是这样!这才是斐迪南!”他用沙哑的声音艰难而又兴奋的低吼着,从已经溃烂的嘴唇间流出的口水合着发臭的黄脓一起流到脖子上,那样子让堤埃戈看了不禁一阵恶心。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吧,”诺尔梅齐嘲讽的看着堤埃戈“不过相信我菲利普会更糟糕,你如果见到了那些在罗马得病的人是什么样子就会知道地狱并非只有死后存在。”
诺尔梅齐近乎病态的疯狂让堤埃戈很不舒服,他在吩咐仆人好好照顾诺尔梅齐后匆匆告辞,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在庄园外一直盯着这里的卡德隆眼中。
卡德隆很想知道堤埃戈是来见谁的,他悄悄靠近庄园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再确定没有多少守卫之后,他又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记住这里的特征,然后他匆匆离开返回瓦伦西亚。
在之后的几天里卡德隆已久暗暗盯着堤埃戈,不过他发现这个人似乎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儿奇怪的地方,他其他的时间都在那个“东印度公司办事处”里度过。
卡德隆耐心的等待着,他希望发现堤埃戈更多的破绽,毕竟那个庄园里究竟住着什么人他一时间还不清楚,或许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或者只是他的一个情妇。
卡德隆知道即便堤埃戈有个情人,这对玛利亚·德·卢纳来说似乎也没什么,所以他觉得需要掌握这个人更多的把柄。
不过不等他继续监视下去,一件让卡德隆颇为意外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
在一次与教皇共进晚餐之后,玛利亚·德·卢纳忽然向亚历山大六世报告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吃惊的事情。
“你说什么?”正在用手帕擦拭嘴边残留肉汁的手骤然一顿,亚历山大六世原本平静的脸上迅速掠过一抹因为过于激动而涌起的殷红。
“是的,陛下您没有听错,那个贡布雷已经到了瓦伦西亚。”玛利亚·德·卢纳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迎着教皇阴沉的目光缓缓的说“他的船现在在监狱岛,他在等待您的召见。”
“是吗?”教皇手上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他就这样看着玛利亚·德·卢纳好一阵,然后才把手帕轻轻扔在桌上“我不知道你和他还有来往。”
“只是有人……”
玛利亚·德·卢纳想要解释,却被亚历山大六世抬手拦下,之前精神似乎好了些的教皇,一时间好像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他有些费力的站起身来,在隔着桌子看了眼玛利亚·德·卢纳之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去。
卡德隆紧跟在教皇身后离开,他也在琢磨玛利亚·德·卢纳是如何与亚历山大联系上的,然后他忽然想起那个叫堤埃戈的商人似乎在白天的时候拜访过甘迪诺公爵夫人。
那么说那个堤埃戈和贡布雷有关系了?!
想到这个,卡德隆不由先是一惊,接着一阵狂喜涌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