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安的谢尔倒是慢慢的放下了心。
“伊莎贝拉的军队的确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不过相信我只要双方在武器上没有形成太大的差距,往往决定胜利的关键是在这里。”
亚历山大指的指自己的额头,他从来没有小视过西班牙军队,更不敢对贡萨洛掉以轻心,那么就正如他所说的,当双方在武器技术上相差无几时,决定胜负的就是将领的指挥艺术和军队的战斗水平。
“我们会打赢他们的,也许有些困难,但是最终取胜的会是我们。”
亚历山大仍有兴趣的看着那几门火炮,又是两声沉闷的枪声传来,尖利的海鸥鸣叫声在头顶久久不去,而亚历山大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前方探入海面的一处海角。
转过那里,海船将会一路向北,同时这也证明着瓦伦西亚已经不远了。
佩洛托·卡德隆这几天明显的感到有些郁闷,甚至很愤怒。
回到巴伦西亚之后的这些天来,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向玛利亚·德·卢纳做出种种暗示,甚至有一次趁着只有俩人独处的时候他大胆的挡住玛利亚·德·卢纳用质问的语气问她为什么不理睬自己。
可是让卡德隆感到意外的是,甘迪诺公爵夫人很是不客气的申斥了他,甚至还警告他如果再继续纠缠自己将会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这让卡德隆意识到事情可能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样了,玛利亚·德·卢纳显然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她把他像那些被贵妇人们玩弄腻了的情人一样抛在了一边,这是卡德隆之前从未想到过的。
如果说之前卡德隆为自己可能再次与这位公爵夫人纠缠在一起忐忑不安,那么他现在反而为自己被忽视怒火中烧。
他怀疑公爵夫人是否已经有了新婚,而在暗暗注意之后居然真的让他发现了种种端倪。
那个叫堤埃戈的商人很可疑,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几乎完全凭借着“抓奸夫”的敏锐嗅觉,卡德隆很快就把怀疑的目标定在了堤埃戈的身上,特别是在听说这个商人不图回报的投下了很大本钱帮助公爵夫人在甘迪诺公爵领地里建立起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奢侈品工坊之后,卡德隆就就坚信自己没有猜错。
堤埃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卡德隆的眼中钉,他多少对自己有些过于自信了,而且他和玛利亚·德·卢纳也的确很小心,自从亚历山大六世回到瓦伦西亚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幽会过,每一次来见公爵夫人他也都是小心翼翼。
堤埃戈很享受和玛利亚·德·卢纳的这种近乎偷情的关系,特别一想到她是波吉亚家的寡妇他就更觉得兴奋,这让堤埃戈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是亚历山大与教皇即将来临的见面,诺尔梅齐已经被他送到了瓦伦西亚乡下的一栋别墅,在那里他可以静养,这对他越来越重的病情多少有些好处。
诺尔梅齐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在随后的日子里,几乎每隔两三天就可以接到乌利乌从巴里亚里多德派人送来的消息,想想从卡斯蒂利亚首都到瓦伦西亚糟糕的交通,就可以知道乌利乌是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能这么及时的把在巴里亚里多德发生的一切送到瓦伦西亚的。
菲利普的症状正在急剧加重,在花了大钱之后辗转从宫里的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可以知道菲利普已经卧床不起了,这和之前诺尔梅齐所说的又是不同。
根据诺尔梅齐的说法,之前菲利普虽然已经染病,但是因为斐迪南回到了巴里亚里多德,菲利普曾经不得不拖着被病魔折磨的身体出席了几次较为重要的王家聚会。
菲利普很清楚自己的这位岳父无时无刻不打算给他制造点麻烦,他甚至怀疑之前胡安娜多次撞破他的好事这里面也许就有着斐迪南的阴谋。
所以现在他虽然深染重病,可依旧坚持着出现在斐迪南面前,他要用这种方式向他的岳父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