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从城墙上倾斜而下的弹雨和箭矢,这让法军士兵们甚至怀疑之前那么容易攻破城门,完全是佛罗伦萨人的阴谋诡计。
当法国人完全退到城外后,无数的人从街道小巷还有街边房子的窗口里涌出来,他们在军官们的大声吆喝中开始迅速用大大小小的砖石堵死城门,很快从城门洞向外就堆起了了个厚实的石堆,佛罗伦萨的城门被完全堵死了。
只有马基雅弗利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商会护卫队在接管了城防军的守卫之后匆忙准备的结果,如果不是护卫队在战斗开始之前就用一发炮弹震慑住了法军,让他们的行动因为谨慎小心变的迟缓了许多,或许不等在城门附近设好防线,法军已经突破城门攻进城里了。
不过不管如何,现在站在城墙上看着之前因为挫败而不得不用几乎一夜的时间才重新调度好的法军,马基雅弗利不禁觉得意气风发得想要做首诗了。
“胜利的果实是那么甘甜,让我不禁想要把她视为禁脔……”
就在马基雅弗利考虑该用哪种韵脚才更合适的时候,一个城防军的军官发出了声低喊“法国人来了。”
马基雅弗利立刻向远处看去,他注意到法军正以一个略显松散的方阵向前缓缓靠拢,不过引起他注意的,却是方阵后面的两队看上去似乎有些鬼鬼祟祟的人马。
出于多疑,马基雅弗利向法军方阵后面指着问“那是什么?”
他的话引起了人们注意,很快有人就从那么闪动的人丛缝隙中渐渐看清了那些人推着的几坨黑乎乎的东西猜到了什么。
“是大炮!法国人的大炮!”
惊喊声瞬间在城头上响起,一些城防军惊恐不安的想要从城墙上逃下去,却被后面已经堵住去路的护卫队挡了下来,同时脸色有些发白的马基雅弗利愕然的看着那些黑乎乎的东西,神色紧张的看向那些护卫队的头领们。
马基雅弗利知道这些商会护卫队的头领其实都是罗马忒西亚的军官,只是现在看着那些大炮,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其实只是个外交官而不是将军,这让他一下子有些不安起来了。
可这个时候他却只能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看着城下那些可怕的武器,他知道如果自己首先惊慌起来,那么也许就要是一场灾难了。
到了这时,马基雅弗利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本还未完成的著作中关于罗马忒西亚公爵的一段描述“伟大的君主能够成功的原因固然有上帝对他们的偏爱,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在逆境中坚韧不拔的性格,很难想象一个常年浸淫在宫廷贵妇的群裾间的君主能有这样的勇气,但是我们必须承认,总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
当初写这段话的时候,马基雅弗利正在为如何尽快让百人议会团通过埃斯特莱丝女公爵对佛罗伦萨的统治跑得两腿发软,那个时候他甚至暗暗在想,那位公爵大人的风流韵事制造的麻烦,简直要比他们的敌人还要多。
现在,看着法国人的大炮,马基雅弗利感觉着自己的心跳和紧张,不禁对那位公爵大人居然能“浸淫在宫廷贵妇的群裾间”那么久而依旧有那种有勇气,感到真正的佩服了。
“大人我们可以对付得了他们,”一个护卫队的军官对马基雅弗利说了句之后拔出剑来在空中挥了下带起一声呼啸“准备了!”
士兵们开始纷纷进入了各自的位置,时不时的有人因为踩到松垮的砖石脚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这让马基雅弗利更加担心,不过这时候他只能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暗暗忧虑的看着那些大炮。
“他们大概能打6000码,”一个军官嘴里自己嘟囔了一会后对旁边的同伴说。
“我打赌应该能更远,看看那炮的口径,再算算它的填药量,一颗炮弹算是20脱,按每2个半脱一角药量算……”
“那不可能,要知道就是我们都没有这么好的火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