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兵营,因为他发现似乎已经有人在发现了他这位新的教皇军指挥官的到来后,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凯撒,他可不想也落得个被人打成筛子的下场,所以康斯坦丁带着卫队迅速离开,并在附近一座村子里建起了个临时的堡垒。
只是就和他的父亲一样,康斯坦丁怎么也没想到箬莎会那么大胆的命令她的军队直接穿过了教皇军的防线,向罗马城进军。
当看到教皇军以一种近乎默契的方式给那不勒斯人让出道路后,康斯坦丁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暗暗庆幸。
他可以想象,如果他留在兵营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要想想不论是被迫同意撤军还是被那些贪婪的佣兵们当成礼物送给那不勒斯人,他那原本已经很糟糕的名声都只会变得更不堪。
只是让康斯坦丁没想到的是,对他近乎第二次临阵脱逃的举动,老罗维雷却并没有如之前他放弃米兰那样斥责他,相反在看到他安然回来后,当天晚上老罗维雷还稍稍多喝了杯酒表示欣慰。
亚历山大六世乘坐的马车缓缓的走向台伯河大桥桥口,和其他的马车不同,教皇的马车车身低矮,而拉辕的驮马也是当地的那种个头不高,看上去更像是侏儒般的矮种马。
马车慢慢停下来,在仆人的搀扶下亚历山大六世从马车里缓缓走下,他似乎有些好奇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发出声“呵”的单音笑声,然后缓慢的由仆人扶着走进了帐篷。
箬莎已经早来了。
在教皇军与城防军的沉默下,那不勒斯军队已经接管了罗马城里的重要地区,市政厅已经被接管,一些聚集着大批暴民的地方也已经清剿。
所以走在路上,箬莎并没有如头天那样看到有暴民出现在街上,只是当走上台伯河大桥的时候,她遇到了些小小的麻烦。
被推到的亚历山大六世的雕像横在桥前,更糟糕的是上面泼得到处都是的粪便在这个季节散发着难掩的恶臭。
卫队不得不临时找来些当地居民,在火枪和金币的双重要挟下,费了很大力气才清理开那些肮脏恶心的障碍。
所以当走上台伯河大桥的时候,原本因为警惕颇为紧张的掷弹兵们看上去多少有些萎靡不振,而一些身上不免沾染了粪便污物的士兵更是被干脆留在了桥的另一边。
现在,在隐约飘着恶臭味道的空气中,箬莎神色凝重的坐在那里等着教皇的来临,当看到亚历山大六世时,她向教皇躬身行礼,然后捧起他的手低头亲吻。
当抬起头来时,她注意到亚历山大六世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今天我让一个杀死我儿子的凶手轻吻我的手,这也许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亚历山大六世低声说,他仔细看着箬莎,抬起手用手指轻轻划过她光滑甜美的脸颊,有些粗糙的指肚在如凝雪般的肌肤上轻轻滑过,亚历山大六世发出轻轻的叹息“这可真是一张如同天使般的面孔,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亚历山大要用你的形象铸造拉迪亚了,你的美丽是我见过的上帝最令人难忘的杰作。”
箬莎慢慢站直身子,她发现教皇似乎已经驼背,而在她印象里亚历山大六世虽然不是很健壮,但以往却总是精神十足。
“陛下,对凯撒的死我很遗憾,不过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箬莎不动声色的回答。
“上帝的安排吗?”亚历山大六世发出了声略显嘲讽的微笑“很久以来人们都相信罗马主教是最接近上帝和耶稣基督意志的,人们秉承着这个意志发动过声势浩大的十字军东征,而且还是很多次,而且人们还曾经按照这个意志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收成的一部分奉献给教会,而这么一干就是好几个世纪,甚至当犯了错误的时候,一位强大的君主也不得不光着身子跪在教皇的门外足足几天乞求原谅,可现在,即便是一个女人也可以公开说上帝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