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逼近。”
军官的声音似乎惊醒了箬莎,她微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用戴着长及手肘的手套的手在嘴唇上微微点了下,随即淡然下达了命令“命令下去,伺机开火。”
“遵命陛下!”军官大声应着转身跑去。
看着他的背影,箬莎有趣的摇了下头,然后她忽然对站在一边的女侍官小声说“亲爱的夫人,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我的哥哥吗?”
女侍官脸上露出了意外,她很想问为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只能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女王。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哥哥才最懂得我,”箬莎从椅子里慢慢站了起来“就如同也只有我才最懂得他。”
教皇军逼近了。
看着对面越来越清晰的那些人影,身形,最后是几乎可以看清楚的面孔,那不勒斯军中被浓浓的紧张气氛笼罩着,特别是看着对面的教皇旗帜,一些士兵不禁开始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让他们奇怪的是,那些身穿短甲,手里握着一支支火枪的部队里的士兵却是并不是那么在意,当听到一声尖利的哨声时,那些被称为掷弹兵的军队纷纷举起了手里的火枪,站在队伍侧旁的军官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剑,他向队伍看去,望着那整排如林般密集的枪管,军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随后他的手臂骤然挥下,长剑划破空气带起了一阵不可能被听到的风声。
因为随着那道剑光闪落,一阵震天的轰鸣已经压下了所有声响,在罗卡迪帕斯山的山坡上响彻天空。
那不勒斯第一掷弹兵连首先打响了罗卡迪帕斯山之战!
成排的子弹瞬间跨过了那不到几十法码的距离,伴着大片的尖啸声响四下横飞的弹丸毫不留情的闯进了教皇军最前面一排的队列当中。
惨叫声也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那些叫喊大多是在前排,有些却是在队列当中,一些运气很糟的人即便是在密集队形的中间也被击中,甚至有的是被盔甲弹飞的流弹要了性命。
之前那个大个子就是这样的倒霉鬼,当他熟练的举起长矛准备像以往那样准备和敌人展开一场比拼耐力和勇气的推矛战时,一颗从侧面飞来的流弹飞快一旁的年轻士兵的脸颊,在他的头盔上划起一道火星,然后直接射进了大个子的脸颊。
瞬间如同又开了一张嘴般的脸上喷出了猩红的血水,伴着一颗被打碎的牙齿和几块撕扯开的牙床从另一边飞出去,大个子的整张脸被完全扯成了上下两半!
年轻士兵惊恐的喊叫起来,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样子,因为就在队伍还没来得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显出混乱,第二排子弹已经伴着枪声和飘散的硝烟迎面飞来。
“掷弹兵~射击!”
“掷弹兵~射击!”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吼声在阵地上此起彼伏,伴着这吼声的是一阵阵响彻山坡的震天枪声,刺鼻的火药味和飞溅的火星在队伍当中到处弥漫,有些士兵因为被火药星溅到不由疼得发出叫声。
但是即便这样他们依旧在军官的指挥下用近乎机械的方式装填,夯实,用铁扣板下撞铁,然后举起火枪!
“掷弹兵~射击!”
这声音不停回荡,由山坡上传到山坡下,随着如雨般的弹丸射向对面的敌人,这喊声成了教皇军的梦魇。
而在山上,看着已经开始的战斗,箬莎却微微皱起了眉梢。
“那个凯撒,”她慢慢摘下手套,又随手解开披风,露出了里面闪亮华丽的盔甲“我想让他留下来。”
说完,箬莎露出了个只有亚历山大见过的调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