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老兵对对面的敌人感到意外的时候,后面军队正在缓缓靠近。
在一面面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旗帜引导下,教皇军踩着松软的土地,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向着那不勒斯军队逼近了过去。
凯撒骑在一匹黑色的雄壮战马上,崭新的马鞍散发着皮革的味道,马身上银质佩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凯撒习惯的抚摸着他那柄心爱的破甲剑,之前在被亚历山大囚禁的时候他的这柄爱剑被无情剥夺了,凯撒把这个看做是对他最可怕的羞辱。
即便是后来亚历山大六世赐给了他金柄剑,可凯撒依旧还是佩戴这柄对他来说有着非凡意义的武器,因为每每看到这柄剑,似乎都在有人在他耳边不停的提醒不久前那令他终身难忘的巨大耻辱。
对面那不勒斯军队颇为奇怪的队形引起了凯撒的警惕,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冲向敌人,但是几次的挫折已经让他不再那么轻狂莽撞。
贡布雷一家人似乎是他的克星。
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一直以来的经历却让凯撒本能的对凡是和亚历山大有关的人和事都保持着足够多的警惕。
对面这个女人是亚历山大的妹妹,就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凯撒小心了许多,更何况据他所知这个年轻女人也的确不简单,至少现在的那不勒斯王国是臣服在她面前了。
不过,也许那女人在宫廷中的确有着足以自豪的手腕,但是在战场上,凯撒相信当他有了4000人,而对方只有不足3000人时,胜利最终会属于他。
“以上帝赋予教皇的权力,我们的武器是梵蒂冈所赐予的保卫圣地的利刃,所以你们都是被赐予了使命的战士,这会给你们足够多的勇气和运气,”凯撒拉着战马在阵前大声呐喊着“而我给你们的是丰厚的酬金,不过那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打赢这场战争,我会给你们更多的酬劳,你们可以自由的支配获得的所有战利品,而梵蒂冈金库里的黄金可以让你们每个人都变成富翁。”
凯撒的话让士兵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很多人原本无所谓的眼神中露出了炙热,这些以杀人为职业的佣兵似乎在闻到血腥的同时也闻到了黄金的味道,他们相信凯撒的许诺是真的,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欺骗佣兵带来的后果很可能会比打了一场败仗还要严重。
那么现在,他们发财的机会就在对面,只要冲过这短短的100多法码的距离,然后把手里的利刃不停的刺进或是砍入敌人的身体,接下来他们就可以得到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的一大笔报酬了。
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少,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听到命令后冲勇敢无畏的冲向敌人。
一阵尖利的号角声恰在这个时候吹响,随后一波接着一波的号声在教皇军中也响了起来。
“要干活了。”那个满脸胡须的老兵扭了扭身子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攥紧了沉重的双手剑的握柄。
这种在早年间十分流行的重武器如今不是那么常见了,不过依旧有人喜欢使用,特别是让剑尖部位变得比以往更加宽大,穿透力也更加可怕的改进之后,这种双手剑成了很多老兵们喜欢的趁手武器。
“你不和我们一起来吗?”一个稍微年轻的士兵学着老兵的样子往双手里吐口唾沫然后紧抓着高举的晃晃悠悠长矛一边向开始形成密集队形的队伍里走一边回头问着。
“我就不去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和那些喜欢偷偷摸摸的家伙们在一起就行了。”
老兵说完发出声放肆的大笑,他知道这个小兵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显然虽然对面那不勒斯人的队形虽然看上去很奇怪,似乎只要稍微一冲那条松散战线就会被冲得四分五裂,但是多年的经验让老兵有种感觉,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年轻士兵看了眼老兵,他知道老兵说的那些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