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也的确对我们有着不小的敌意。”
博德佩德微微一愣,他似乎想到什么,于是他静等亚历山大的提示。
“这个摩尔科承认,他曾经和斯拉沃伯尼热女伯爵有过接触。”亚历山大慢悠悠的说,他注意到博德佩德脸上露出的惊讶意外,不等他开口继续说“而且这个人曾经是赫尔瓦派驻到布加勒斯特的使者,那么你认为他是在为谁干活呢?”
博德佩德露出了迟疑不定的神色,他一时间不知道亚历山大究竟是什么意思,毕竟在他看来其实与克罗地亚王国发生出动冲突的危害甚至要比在瓦拉几亚内部发动一场内战更大,但是亚历山大却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这个现实,而是更倾向与赫尔瓦之间发生一场战争。
“殿下,您是认真的吗?”博德佩德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亚历山大,至少应该弄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克罗地亚国王的野心的确很大,可是您认为他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这是不是结论下的有些太早了?”
亚历山大认真听着博德佩德的话,他知道博德佩德显然更希望能借此机会从瓦拉几亚贵族手中夺取更大权力,不过他并不因为希腊老头有异于他的看法恼火,除非这想法不但违背他的意图,甚至还会给索菲娅造成危害。
“我选择赫尔瓦做为敌人,是因为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亚历山大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博德佩德“相信我,这可以让瓦拉几亚变成一个团结的国家而避免出现分裂,这对于索菲娅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
博德佩德默默听着,他已经明白了亚历山大的意思。
很明显现在的亚历山大已经从之前通过战争帮助索菲娅夺取瓦拉几亚变成了如何稳定这个国家,这种从夺位到稳固地位的身份变化,也让他的策略有了明显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变化。
对现在的亚历山大来说,瓦拉几亚人和希腊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他需要的是如何让索菲娅的地位不可撼动。
博德佩德明显察觉到了这其中变化,这也他他不得不开始在心底里重新考虑希腊人接下来在瓦拉几亚该有的改变。
显然,再如之前那样肯定是不行了,虽然在大教堂事件中索菲娅表现出了对希腊人的强烈信任和依靠,但是考虑到亚历山大透露出的不希望瓦拉几亚出现动乱分裂的意图,博德佩德知道今后或许应该提醒那些已经有些脑子发热的族人,不要因为过于得意而引起公爵的反感。
亚历山大对博德佩德似乎已经明白他的意图很满意,他知道这个希腊老头很精明,更难得的他是希腊人当中少有的能理智的面对现实的人。
罗马帝国已经不复存在,即便以其名义重新竖起旗帜,可是亚历山大也一定要让这些人明白一个道理,这是索菲娅的罗马,而不是巴列奥略的罗马。
这看上去似乎没有区别,但是实际上却因为有着千差万别的不同,势必将来也会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
走廊另一边,纳山打开门走了出来,还离得很远就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当走近时亚历山大看到了纳山手上正不停滴落在地上的血滴。
“那个混蛋还活着,”纳山闷声说“我没杀他只是因为你说的他还有用,不过你要答应最后把他留给我。”
亚历山大稍稍点头,他知道纳山不会放过那个摩尔科,就如同他同样不会放过那个人一样。
博德佩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知道亚历山大会找他来只是为了让他做个证人,或者说是要他为即将到来的变故开口说话。
“该去做我们的事了,”亚历山大向博德佩德说,看到希腊人默然点头,他随即又说到“不过记住斯拉沃伯尼热女伯爵是克罗地亚国王的侄女,也是使者,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希望能够用更妥善的方式解决,但是对于任何试图危害索菲娅和我的孩子的人,我都不会给予他们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