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也并不想就这么让罗维雷家消消停停的享受吞并弗利的果实,他已经给在蒙蒂纳的诺尔梅齐写了信,相信很快这位因为在米兰和谈中颇出风头的蒙蒂纳外交官就会给老罗维雷带来足以让他们更加心动的消息了。
至于教皇,关于重进建立教皇军的建议虽然还没有得到回复,但是亚历山大相信教皇最终会采取他的提议,为了这个他已经与教皇的私人秘书诺梅洛有过几次的交谈,而诺梅洛的回答也正说明了教皇如今唯一顾忌的只是这支军队是否会成为另一支蒙蒂纳军队。
为此亚历山大已经决定把重新组建教皇军的全部准备工作完全交由梵蒂冈自行准备,他相信这样的态度足以能打消亚历山大六世和那些主教们的顾虑。
奥斯曼人对威尼斯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这足以能牵制威尼斯人永远不能满足的野心,他们现在应该为海上的事情头疼而不是时不时的就给邻居找些麻烦,这就足以能保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蒙蒂纳为中心的公国东北方向的边境是安全的。
至于伦巴第,亚历山大相信虽然冬天阻碍了绝大部分的行动,但是自从被他牵引着打破了冬季休战的惯例后,即便双方因为天气和给养的原因只会发生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而不会爆发大的战斗,但是法奥两国依旧已经逐渐陷进了以米兰这个意大利北方重镇为中心的旋涡之中。
然后就在这种打打停停的消耗中,两国君主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在意大利消耗的金钱要比在国内做任何事都更加迅速,这场战争就如同一个看不到底的无底洞,迅速消耗着两国的国库。
不过他们这时候已经收不住手了,如果停下来不但要吐出以前吞下去的那些肥肉,更意味着之前的那些巨大投入也都打了水漂,更何况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会有新的对手下场参加这场似乎没有休止的角逐,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咬着牙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或是几方坚持不住被逼下场去。
这些事情看似很凌乱,但是如果仔串联起来就会发现这是一张编织得异常严密,几乎在无形中覆盖了大半个欧洲的惊人的大网。
而这一切的开始,只是当初那不勒斯一座别墅里一对年轻兄妹看似悠闲随意的闲聊。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亚历山大的是箬莎,因为亚历山大能有如今的这一切,几乎有一半都是箬莎为他做到的。
“亲爱的妹妹,”回到马力诺宫的亚历山大给箬莎写着信“我真希望你能参加我的加冕礼,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盛大的加冕仪式也好像空落落的没有激情,加冕的时候教皇耍了个小小的花招,他在为我加冕的时候特意让人在我身边摆放了一顶空的公爵夫人的冠冕,这在以往的仪式上显然是没有的。我当然知道教皇的意图是什么,很显然他希望我趁势把公爵夫人的冠冕戴在卢克雷齐娅头上,不过他显然注定是要失望了,虽然我并不介意把我自己的公爵桂冠戴到埃斯特莱丝头上,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卢克雷齐娅是不可能成为罗马涅与托斯卡纳公爵夫人的。”
亚历山大写到这的时候向依旧还睡得很熟的卢克雷齐娅看了眼,虽然觉得有些歉疚,但是这并没有动摇他的想法。
“至于我希望这顶公爵夫人的冠冕应该戴在谁的头上我们都很清楚,不过这大概也是注定不会实现的,但是我相信注定会有另一顶冠冕能够安慰我们两个人的心,”写到这里亚历山大停下来想了想该怎么表达他心中的想法,在想好了措辞之后才继续写到“我从西西里来,那里就如同我的故乡,对我来说西西里有着比任何地方都更宝贵的意义,而我希望有一天能够由你,我最心爱的妹妹来统治西西里,这样才会让我感到安慰和欣喜。”
写完这些,亚历山大轻轻吐出口气,他从桌上拿起蜡烛把封蜡烧热烧软,然后用印章盖在封好信封上。
这其实是他给箬莎写的第二封信,在加冕